【内容提要】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探索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孕育产生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核心要义。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要以全过程人民民主破解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有机统一，实现人与自然之间天人合一的现代和解，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从而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通过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发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良政善治优势，确保中国式现代化始终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保证全体人民共享现代化发展的成果，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凝心聚力、团结奋斗。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 中国式现代化 以人民为中心
作者简介：董树彬（1982-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万人计划”青年拔尖人才（吉林长春 130012）。
文件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4年第2期。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精髓，同社会主义在理论上具有契合性，在价值上具有趋同性，在实践上具有一致性。社会主义民主是由人民群众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多数人的民主，摒弃了以资本为中心的西式民主，开创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国式民主，完成了从资本逻辑到人民逻辑支配地位的根本转变，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二十大报告指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探索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孕育产生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核心要义，是对中国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最新认识和最新表述。
中国式现代化与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内在理论自洽和思想契合。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化，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价值旨归，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政治现代化建设成就的集中呈现，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标识。全过程人民民主溶涵于中国式现代化之中并不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习近平在学习贯彻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党的领导凝聚建设中国式现代化的磅礴力量，我们党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激发全体人民的主人翁精神。”这就为以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指明了前进方向。通过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发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良政善治优势，“保证人民始终是国家的主人、社会的主人、自己命运的主人，享有更广泛、更真实、更便捷的民主权利和自由”，保证全体人民共享现代化发展的成果，确保中国式现代化始终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凝心聚力、团结奋斗。
一、在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进程中，以全过程人民民主破解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
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实现了对西方现代化的超越，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独具中国特色，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国家整体迈进的现代化，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进程中需要面对各种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世界独有的大规模治理难题。对此，二十大报告指出：“我国十四亿多人口整体迈进现代化社会，规模超过现有发达国家人口的总和，艰巨性和复杂性前所未有，发展途径和推进方式也必然具有自己的特点。”认清楚和看明白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和独有难题，才能更好地破解人口规模巨大而带来的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当然，我们要用辩证思维来看待中国式现代化中人口规模巨大的问题，大有大的难处，大也有大的优势。人多力量大，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习近平指出：“大党大国，既是我们办大事、建伟业的优势，也使我们治党治国面对很多独有难题。”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创了中国式现代化，同时成功找到了破解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治理难题的答案，这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把全过程人民民主融入中国式现代化进程，激发中国人口规模巨大的内在优势，“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1.通过民主方式与民主形态的选择，打破人口规模的限制，从而破解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民主没有优劣之分，适合自己国情的民主就是最好的民主。“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西方民主是与西方国家国情相适应的民主形态，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为了更好适用古希腊人口规模较小的城邦治理，当时的民主形式是一种直接民主。对此，亚里士多德明确指出：“一个城邦所需的主要配备为人民；就人民而言，自然应该考虑到数量”，“凡以政治修明著称于世的城邦无不对人口有所限制”。可见，在亚里士多德眼中，人口过多，超出了直接民主的上限，就不能形成良政善治，也就不是好的治理模式。而随着不断适应不同时代和国情的要求，直接民主已经不能适应西方国家治理要求，逐渐被以代议制为核心的选举民主所取代。选举民主是一种间接民主，适用了西方现代化发展进程中人口规模的变化和国家有效治理的时代变迁。西方民主方式选择是同西方现代化相匹配的，以维护资产阶级私人占有制为前提，资本逻辑成了西方民主的内在逻辑，资本家是人格化的资本，民主始终为资本家服务。马克思恩格斯针对资产阶级的民主治理指出：“他们的眼光必然象他们狭隘的生活条件一样短浅狭隘。他们不能治理一个大的国家，就见识而言，他们也不可能使各种互相冲突的利益彼此协调起来。”西方民主是为资本家服务的，作为资本人格化的资本家，追逐利益的先天性本质导致西方民主不能协调好利益矛盾，不能带来良政善治的有效国家治理。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探索出了一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民主现代化新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一种民主形式，全面借鉴和充分吸收了西方民主的有益之处，适应了我国人口规模巨大的国情，既确保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又有效地破解了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习近平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一种社会主义民主形态，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大多数人的民主。这就使得全过程人民民主比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少数人的民主更适合人口规模巨大的中国。
尽管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但是我国通过民主方式与民主形态的选择，借助全过程人民民主行之有效地化解和打破人口规模的限制，实现了良政善治。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让民主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选举民主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组成部分，拥有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我国根本政治制度的重要保证，上至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一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下至基层乡镇人大这一代表群众的直通车，中间还有省、市、县地方人大，五级人大实现人民有效有序的政治参与，实现了国家机关同14亿多人民的上情下达与下情上达，有效地推进了国家治理现代化。除了选举民主外，协商民主依托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能够广泛地反映各个阶层和不同利益群体的诉求，“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破解因为人口规模巨大而导致各方面利益诉求得不到有效及时反映的弊端。在人大选举民主和政协协商民主长期协同发展的过程中，孕育产生了中国特色的“两会”式民主。中国特色的“两会”式民主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形态，实现了人大选举民主的块状利益结构和政协协商民主的条状利益结构的相得益彰、统筹兼顾，破解了人口众多带来的政治参与和利益协调的难题，成为中国向世界集中展示民主成就的窗口。此外，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要环节的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也为破解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提供了重要方法和手段。
2.通过民主集中制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确保中国共产党成为强有力的治理主体，从而破解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
在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为了破解我国人口规模巨大带来的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就要在充分发扬人民民主的同时，坚持中国共产党强有力的全面领导，实现民主基础上的集中，从而能够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办大事，避免因为人口规模巨大而带来的民主低效率。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探索现代化道路中深刻地认识到：“治理好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和人口最多的国家，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特别是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民主集中制，确保党始终总揽全局、协调各方。”这就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所得出的宝贵经验，抓住了民主集中制就抓住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精髓，找到了有效破解我国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的答案。
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既要通过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来实现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政治参与，又要通过中国共产党集中统一领导确保中国式现代化拥有强有力的领导力量和治理主体。因此，民主集中制是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属性与内在精髓，赋予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独具中国特色的内在优势，在充分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基础上，又能够领导14亿多中国人民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规定，民主集中制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必须充分发扬党内民主，必须实行正确的集中，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民主和集中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车之两轮、鸟之两翼，共同承载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破解我国人口规模巨大的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的重任。
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人口规模巨大的人民民主的同时，治理好如此超大规模国家，还需要确保中国共产党成为强有力的治理主体，坚持和加强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中国共产党找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破解我国人口规模巨大的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的金钥匙。中国共产党不断发展人民民主和民主监督，通过自我革命始终保持自身先进性和纯洁性，领导14亿多中国人实现良好高效的国家治理。
3.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塑造有效民主监督的环境，调动了人民群众政治参与和民主监督热情，从而有效化解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种全方位全链条全覆盖的社会主义民主，拥有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完整民主程序和环节，不仅确保了党和国家决策科学化民主化与人民群众广泛有序高效政治参与，还实现了对权力运行的有效民主监督，有效地破解了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人口规模巨大的治理难题。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需要中国共产党强有力的领导，团结和带领人民治理好社会主义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中国共产党，始终做到人民至上、执政为民。“要靠人民赋予的权力来治理国家。”中国人民赋予了中国共产党治理中国的权力，中国共产党无愧于人民选择，带领人民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与此同时，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破解了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中国共产党还要通过民主监督和自我革命化解权力缺乏监督和长期执政带来的挑战和风险。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探索现代化道路的长期过程中，早在延安时期，针对黄炎培提出的“历史周期率”问题，毛泽东就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民主监督成为党和国家治理的重要方法和手段。邓小平指出，党要受监督，党员要受监督。所谓监督来自三个方面，党的监督、群众监督、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监督。共产党员谨小慎微不好，胆子太大了也不好。一怕党，二怕群众，三怕民主党派，总是好一些。对中国共产党进行有效监督，是为了长期有效可持续地发挥中国共产党强有力的治理主体作用。将党的全面领导、人民当家作主、有效民主监督有机统一到国家治理现代化上来，这彰显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在优势。习近平提出，“自我监督是世界性难题，是国家治理的哥德巴赫猜想”。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正是在科学有效解决了自我监督问题基础上，破解了人口规模巨大的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能够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有效化解超大规模国家治理难题，不仅带领人民实现了国家治理现代化，人民民主得以真正实现，呈现出了良政善治的政治局面，而且自身作为强有力的治理主体得到有效的民主监督，确保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真正做到了执政为民。
二、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进程中，以全过程人民民主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中国式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全体人民共享现代化发展成果。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价值旨归。人民的美好生活向往是多方面的、立体的，物质方面的共同富裕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根本保障。二十大报告指出：“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我们坚持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现代化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过程，就是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过程。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重要的政治问题。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的全过程人民民主，超越了西方民主仅限于政治民主的范畴，同时也是经济民主。把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和全过程人民民主有机结合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上来，相得益彰、相互促进、协同发展，携手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习近平指出：“我们要继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来。”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进程中，必须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抓手和建设目标。
1.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不是资本逻辑支配下的两极分化、阶级对立的现代化，而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代替以资本逻辑支配的现代化，奠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物质基础
在西方现代化的过程中，“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它必须成为起点又成为终点”。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资本主义制度产生了资本主义文明，正如马克思所揭露的，这种文明不过是“建立在劳动奴役制上的罪恶的文明”，导致的是“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可见，西方现代化是建立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矛盾对立基础之上，资本增殖过程是资本家对无产阶级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过程，所以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必然导致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贫富两极分化。
资本逻辑成为推进西方现代化发展的内在动力，因此，资本主义现代化就是通过资本的无限增殖实现资本家财富的无限积累，同时造成无产阶级越来越贫穷。中国式现代化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以人民逻辑代替资本逻辑，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由社会主义的本质决定的，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规定和建设目标。“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这是区别于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西方现代化的最大弊端，就是以资本为中心而不是以人民为中心，追求资本利益最大化而不是服务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导致贫富差距大、两极分化严重。”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从制度上根本消除了两极分化，从而实现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代替以资本逻辑支配，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2.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中，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在保证全体人民根本利益基础上，最大程度兼顾各个层面和不同群体的特殊利益诉求
在西方现代化过程中，同资本主义文明相伴而生的西方民主在经济层面是以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为前提，这就决定了在经济层面西方不可能允许真正的民主存在。中国式现代化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实现了从以资本为中心到以人民为中心、从资本至上到人民至上的根本转变。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是政治民主而且是经济民主，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下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
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为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打破西方两极分化，既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应有之义。邓小平曾在南方谈话中强调：“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而社会主义制度就应该而且能够避免两极分化。”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实现共同富裕的过程中，创造性地提出了“小康社会”“精准扶贫”等重要创新。正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人也不能少，一个地方也不能缺。习近平强调：“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个总体概念，是对全社会而言的，不要分成城市一块、农村一块，或者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各一块，各提各的指标，要从全局上来看。”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这就需要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走向全体人民共同富裕除了通过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充分利用国家宏观调控这些经济措施外，在政治领域需要借助全过程人民民主，尤其通过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在保证全体人民根本利益基础上，最大程度兼顾各个层面和不同群体的特殊利益诉求，实现党和国家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
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进程中，必然面对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利益诉求，“涉及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一个地方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个地方的人民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众利益、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层群众中广泛商量”。广泛商量的过程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实践过程。习近平指出：“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谛。”抓住了协商民主，也就抓住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谛与精髓，就能够通过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这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践形式”协调好各个层面与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要通过各种途径、各种渠道、各种方式就改革发展稳定重大问题特别是事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进行广泛协商，既尊重多数人的意愿，又照顾少数人的合理要求”，为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奠定坚实的基础。
3.以全过程人民民主统筹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在共同富裕的坚实物质基础上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
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广泛协商和充分协调不同地区、不同阶层、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着力解决和全面破解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不协调问题，科学处理和合理解决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和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扎实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奠定了物质基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指明了前进方向并提供了根本理论遵循，其中明确了“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可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重要渠道和基本方法。
以全过程人民民主统筹和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奠定坚实物质基础。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也赋予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真正意义。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就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民主的真正意义就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习近平指出：“更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必须把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作为为人民谋幸福的着力点”。抓住了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也就抓住了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基础。但是，人民美好生活向往不仅是物质层面的，精神层面也必不可少。“在物质的生存达到基本边界之后，人的真正有意义的追求只能是社会的、知识的、文化的和精神的提升。”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中坚实的物质基础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首要前提，同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这种富裕不是少数人独享的富裕，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统筹下找到全社会最大共识的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必然要求，建立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之上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成为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根本依托。
三、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进程中，以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有机统一
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实现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超越了西方现代化由于资本逻辑所带来的物的富足、人的异化，实现了从资本逻辑支配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从而借助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有机统一，朝着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断前进。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西方现代化所带来的物的极大丰富同时人的物化这一悖论，在实现了物的现代化的同时，也实现了人的现代化。可见，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充分阐释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实现当家作主的初心与使命，实现了国家富强与人民幸福相统一，深刻地践行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要领导人民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在促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中，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1.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不同，西方现代化造成了物的丰富与人的失落，只讲物质财富从而使人被物质化
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创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这条道路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比较优势。相比而言，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西方现代化造就了西方先进的物质文明，但是也造成了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资本逻辑支配下的物质富裕被资产阶级无情地占有，而物质财富的生产者却同自身所创造的物质财富相分离。正如马克思所言：“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所谓人口中占大多数的劳动者，生产了财富却成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被人口中占少数的资本家所占有。对于亲手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的劳动者而言，“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由此可见，西方现代化的最大悖论就是物的巨大丰富与人的异化失落。
马克思深入剖析资本主义制度，深刻认识到西方现代化使人在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中互相分离，产生了二元分裂。也就是，人“在现实中，在生活中，都过着双重的生活——天国的生活和尘世的生活。前一种是政治共同体中的生活，在这个共同体中，人把自己看做社会存在物；后一种是市民社会中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人作为私人进行活动，把他人看做工具，把自己也降为工具，并成为异己力量的玩物”。这就是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的劣根性带给西方现代化的固有悖论，也就预示着资本主义制度必将被更高级的社会主义制度所取代，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实现物的丰富与人的全面发展的和谐共生。
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西方现代化只看重和强调物质财富，从而导致了人被物化，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被降维为资本的人格化，这就使得“人的社会关系转化为物的社会关系；人的能力转化为物的能力”，“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这就揭露了资本支配下的西方现代化造成物的丰富与人的发展的背离，形成了“物的人格化和人格的物化的对立”。当然，资本主义现代化只是造成了作为劳动者的多数人的物的丰富与人的失落，却造就了作为资本家的少数人的资本的人格化或财富的人格化。对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批评资本说：“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的人权。”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必然通过剥削劳动阶级来维护资产阶级利益，从本质上决定了不可能实现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
2.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现了发展和民主相统一，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中心的人的现代化，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
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发展与民主相统一，中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就需要在发展中解决前进中所遇到的问题。这种发展本身就是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过程，因此可以说发展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也就是实现人民民主。“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抓住了人民民主，也就掌握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价值旨归。“只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才会有正确的发展观、现代化观。”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正是发展和民主相统一的集中体现。
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化，超越了以资本为中心的西方现代化，克服了物的丰富与人的失落的内在冲突，达到了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有机统一，从而实现了从人被物化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也就是实现了人的现代化。实现人的现代化是贯穿于中国式现代化始终的灵魂，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国“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建立在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基础上的人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同西方现代化的本质区别和重要标志。习近平指出：“推动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促进社会公平正义，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不断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中心的人的现代化，就是要在发展过程中推动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从而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
3.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有机统一，从而朝着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断迈进
西方现代化也实现了物的现代化，但是建立在资本主义制度之下的资本逻辑支配的物的现代化，现代化的成果只能由作为资本的人格化体现的资本家占有。这是由资本主义私有制决定的，作为人口大多数的无产阶级被排除掉了共享西方现代化带来的物的全面丰富的权利。“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唯有消灭资产阶级私有制，真正实现人民民主，才能消除资本逻辑所支配的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分离。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拥有完整的制度保障和完整的政治参与，“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找到了全社会的最大共识，实现了党和国家决策的科学化民主，从而确保了人民真正能够共享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成果。
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而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的有机统一，从而促进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作用。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在物的全面丰富的物质文明基础上，人民始终处于当家作主地位，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精神文明则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最终目的。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就要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现物质极大丰富与社会全面发展，从而使处于当家作主地位的广大人民群众能够共享现代化发展的成果，“有更多、更直接、更实在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并朝着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断迈进。
四、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进程中，以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人与自然之间天人合一的现代和解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二十大报告指出：“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和显著标志。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以人民为中心替代了以资本为中心，人民至上、人民作主、人民幸福成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价值追求。“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生态宜居的美丽中国必然是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靓丽底色。习近平指出：“人心是最大的政治。我们要积极回应人民群众所想、所盼、所急，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进程中，把全过程人民民主贯彻落实到生态文明建设监督工作各方面各环节，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人与自然之间天人合一的现代和解。
1.西方现代化是资本逻辑支配下对自然的无限征服，其人与自然之间的内在冲突无法调和
随着工业文明的到来，生产力水平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西方国家逐渐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在此过程中它创造了巨大的物质文明，同时破坏了生态环境，造成了人与自然的对立。从根本上说，资本的无限扩张和追逐利益本性，决定了西方现代化以征服和改变自然程度作为衡量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标识。
在资本支配下的西方现代化，对自然进行了无限的索取，破坏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是西方现代化的固有弊端。恩格斯深刻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显然，工业化带来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为改造和征服自然提供了条件，但是任何对自然的征服都会带来自然的相应报复。这就意味着资本的无限扩张本质，在资本主义侵略战争和殖民扩张中风光无限，在遇到自然环境和自然资源时，却成为一种罪恶的报应。恩格斯曾经警告：“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记住：我们决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族人那样支配自然界，决不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似的去支配自然界——相反，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界之中的；我们对自然界的整个支配作用，就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只有把资本限定到保护自然的边界，充分尊重自然规律，资本才能最终获得更大的利润。但是，资本的本质就是无限的增殖和扩张，所以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西方现代化，必然存在着人与自然的内在冲突，不可能和解。唯有消灭资本逻辑赖以生存的资产阶级私人占有制，建立社会主义社会，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根本和解。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因此，西方现代化必将被一种更科学更合理也更符合自然规律和人民诉求的现代化新道路所超越。中国式现代化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对以往工业文明在继承发展基础上的全面超越。习近平指出：“我们要解决好工业文明带来的矛盾，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目标，实现世界的可持续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为人类走向现代化提供了新选择。
2.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进程中，借助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
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创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完成了从以资本为中心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转变，实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人因自然而生，人与自然是一种共生关系，对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只有尊重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谐，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根本宗旨。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就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我们“既要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靓丽底色和内在要求。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探索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人类民主文明新形态，为实现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提供了重要方法。
实现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与和谐共生，首先需要从根本上摒弃资本逻辑支配下的经济发展理念。中国式现代化恰恰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替代了资本所导致的利益无限扩张。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民主形式上的外在呈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旨归。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显著优势，实现了从资本逻辑到人民逻辑的根本转变，人与自然作为生命共同体，超越了资本逻辑支配的人民逻辑，就会充分地尊重自然、敬畏自然、爱护自然，“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必将实现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
把全过程人民民主融入中国式现代化，借助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的民主，拥有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完整的民主程序和民主环节。这就使党和国家在涉及国计民生的重要决策过程中，既要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又要充分考虑各个层面和不同群体的特殊利益；既要考虑到物质富裕与人的进步，又要考虑优美生态环境需要。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共识，达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最大默契。可见，依托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确保党和国家能够立足全人类长远利益进行民主决策与科学决策，避免部分人因为缺乏远见和追求短期局部利益而破坏自然。
3.生态文明是人民群众共同参与共同建设共同享有的事业，通过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调动全体人民参与构建人与自然的生命共同体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的现代和解与和谐共生是全体人民的共同心愿和根本利益所在。生态文明建设不仅是党和国家的事情，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生活在自然环境之中，在自然环境中生存工作、生老病死。生态文明，人人有责。习近平指出：“生态文明是人民群众共同参与共同建设共同享有的事业，要把建设美丽中国转化为全体人民自觉行动。每个人都是生态环境的保护者、建设者、受益者”。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需要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参与其中，没有任何人是旁观者和局外人，都是参与者和保护者；需要广大人民群众携起手来，共同建设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的美丽中国，好的生态环境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美丽中国建设一个人也不能置身事外，每一个人都是建设者；需要广大人民群众共同享受生态环境保护所带来的美丽中国，从而真正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一个人也不能少，大家都是美丽生态环境的受益者。
生态文明建设过程本身就是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广泛政治参与的过程。因此，通过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调动全体人民参与到构建人与自然的生命共同体上来，达到人与自然之间天人合一的现代和解。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的民主，拥有完整的参与实践，“使全过程人民民主从价值理念成为扎根中国大地的制度形态、治理机制和人民的生活方式”，能够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广泛参与到生态文明建设之中，使每个人都是美丽中国的见证者、实践者和受益者，身在其中、躬身力行、身享其成。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经济绿色发展、人民当家作主、生态环境保护具有内在一致性。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共享发展，也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基本要求和最佳底色。
五、在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进程中，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
中国式现代化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实现了从以资本为中心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转变，超越了西方现代化所固有的弱肉强食、逢强必霸的丛林法则，成功走出了一条和平发展道路。习近平指出：“一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走的是暴力掠夺殖民地的道路，是以其他国家落后为代价的现代化。我国现代化强调同世界各国互利共赢，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努力为人类和平与发展作出贡献。”中国式现代化是建立在和平发展道路上的世界各国互利共赢的现代化，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了中国方案。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中国作为世界上负责任的大国，实现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转变，也肩负起为世界和平与人类发展贡献更多中国力量的责任。作为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找到了全世界人民对和平与发展的最大公约数，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发展，充分发挥了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重要作用。
1.西方现代化走的是暴力掠夺殖民地的道路，资本逻辑支配下的扩张与利益争夺成为西方现代化国家的生存法则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凭借工业化发展，率先走向现代化道路，但是，这种建立在资本逻辑支配下的现代化道路是一条暴力掠夺殖民地的道路。英国羊吃人的圈地运动、美国贩卖黑奴的血泪史等都是西方走向现代化的资本原始积累路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野蛮性有着深刻的认识：“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西方国家在其现代化进程中对亚非拉等落后国家进行无情且血腥的暴力掠夺，甚至通过武装入侵把落后国家变为殖民地，为西方国家现代化不断输送养料。纵观西方国家走向现代化的发展历程，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绝对不是田园诗般的过程，“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西方现代化建立在暴力掠夺，甚至武装入侵的基础之上，资本的无限扩张和追逐利益的本质暴露无遗。西方国家走向现代化道路，给广大后发国家，尤其是沦落为殖民地的国家带来无尽屈辱，让这些国家人民蒙受了巨大的苦难。
资本逻辑支配下的无限扩张与利益争夺成为西方现代化国家生存法则，因此弱肉强食、逢强必霸成为西方国家的固有逻辑。二十大报告指出：“我国不走一些国家通过战争、殖民、掠夺等方式实现现代化的老路，那种损人利己、充满血腥罪恶的老路给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带来深重苦难。”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创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摒弃了资本逻辑的内在支配地位，人民逻辑取代资本逻辑、以人民为中心取代以资本为中心、人民至上取代资本至上，摒弃了西方现代化的暴力掠夺殖民地的道路，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和平发展道路，为人类文明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
2.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了中国方案，作为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
在人类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因为西方借助工业化率先走上现代化的道路，所以在很长的时间内在世界范围内普遍把西方现代化等同于现代化，西方国家凭借其先发优势，把西方现代化作为走向现代化道路的唯一通道，在世界范围内拓展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西方现代化道路。历史和实践充分证明，西方现代化没有给所有后发国家带来国家富强与人民幸福。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西方现代化就等于现代化的西方固有话语体系，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习近平在学习贯彻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时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展现了现代化的另一幅图景，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路径选择，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了中国方案。”中国式现代化同西方现代化一样，都是人类走向现代化的一种文明样态。中国式现代化独具中国特色，还有世界意义，为人类走上和平发展道路提供了新的思路，“既造福中国人民，又促进世界各国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秉承了中华民族爱好和平、亲仁善邻的一贯理念。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和平性……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探索人民民主进程，对马克思主义人民民主思想进行了创造性发展，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深化了中国共产党对中国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旨归，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本质要求与显著标识。习近平指出：“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独特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观、文明观、民主观、生态观等及其伟大实践，是对世界现代化理论和实践的重大创新。中国式现代化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独立自主迈向现代化树立了典范，为其提供了全新选择。”可见，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以全过程人民民主为集中呈现和最新表述的民主观是对世界民主现代化理论的重大创新，为人类政治文明作出了中国贡献，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
3.在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进程中，需要以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在充分维护世界和平发展中实现自身发展，同时在实现自身发展基础上又能进一步更好地维护世界和平发展，从而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人类命运共同体汇聚着世界各国人民对和平、发展、繁荣向往的最大公约数。”作为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的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找到这一最大公约数，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
中国式现代化理论是一整套完整的理论体系，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层面。习近平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可见，民主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构成和应有之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民主的最新概括和理论形态，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显著标识。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孕育产生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涵盖了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其中对话协商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习近平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可见，以对话协商为代表的协商民主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系中具有重要地位。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坚持对话协商，推动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为人类走向和平发展道路贡献了中国智慧。
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需要借助对话协商这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指出：“把对话协商利用起来，坚持求同存异、聚同化异，通过坦诚深入的对话沟通，增进战略互信，减少相互猜疑。要坚持正确义利观，以义为先、义利兼顾，构建命运与共的全球伙伴关系。”可见，对话协商承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应有之义，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世界范围内的具体应用。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
[2]《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年。
[3]《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年。
[4]《正确理解和大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人民日报》2023年2月8日。
[5]鲁品越：《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实实在在的真民主——人民民主理念的实现形式、实现条件和实践方法》，《马克思主义研究》2023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