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厚植爱国主义情怀的理论阐释

    *****记高度重视爱国主义教育，突出强调爱国主义情怀的培育。特别是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提出，培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必须“在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下功夫”。这一论述表达新颖、内容丰富，对于我们深化爱国主义理解和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对这一论断进行学理分析，揭示其科学内涵和重要价值是十分必要的。

    “爱国主义情怀”的提出有一个长期的过程。党的十八大以来，*****记在多个场合的讲话中都曾提到和强调了爱国主义情怀。

    早在2013年3月1日，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上，*****记在谈到中华民族精神时，提到了“‘位卑未敢忘忧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报国情怀”。6月6日，他在会见第七届世界华侨华人社团联谊大会代表时，赞扬了“广大海外侨胞有着赤忱的爱国情怀”。7月17日，在中国科学院考察工作时强调：“具有强烈的爱国情怀，是对我国科技人员第一位的要求。”2014年1月16日，给全体在德留学人员回信，肯定了他们“心系祖国、报国为民的爱国情怀”，勉励他们早日用所学所得报效祖国和人民。6月9日，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七次院士大会、中国工程院第十二次院士大会上，赞扬了“院士们忧国忧民的情怀、求真务实的精神”。9月3日，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9周年座谈会上，强调中国人民伟大的抗战精神向世界展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10月15日，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拥有家国情怀的作品，最能感召中华儿女团结奋斗。”12月20日，在庆祝澳门回归祖国十五周年大会暨澳门特别行政区第四届政府就职典礼上的讲话中，强调要加深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爱澳情怀”。

    2018年9月10日，*****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对教育工作做了全面论述。在谈到如何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时，提出了六个“下功夫”，即“在坚定理想信念上下功夫”，“在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下功夫”，“在加强品德修养上下功夫”，“在增长知识见识上下功夫”，“在培养奋斗精神上下功夫”，“在增强综合素质上下功夫”。这就不仅明确提出了“厚植爱国主义情怀”的要求，而且讲明了它在育人目标中的地位，明确了爱国主义教育在立德树人过程中的方位。它表明，“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承理想信念、下接品德修养，在思想品德培养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2019年3月18日，*****记主持召开了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提出了六个方面的要求，即“政治要强”、“情怀要深”、“思维要新”、“视野要广”、“自律要严”、“人格要正”。在阐释“情怀要深”时，强调了三个方面的情怀，即仁爱情怀、传道情怀、家国情怀。这就再一次强调了爱国主义情怀的重要性。

    2019年4月30日，*****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了伟大五四精神的核心是爱国主义精神，并对新时代爱国主义和青年的使命作了全面论述。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记在讲话中使用了“爱国情怀”、“家国情怀”、“爱国主义情怀”三个概念。

    *****记关于“爱国主义情怀”特别是“厚植爱国主义情怀”的论述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重申了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性，对于我们在新时代坚持和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记一再强调要发扬爱国主义精神，并对爱国主义教育作过多次论述。特别是2015年12月30日，他主持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体学习，对弘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精神做了全面论述。他对“爱国主义情怀”的多次论述，是他关于爱国主义论述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爱国主义及其教育的重申和强调。这就启示我们：在经济全球化时代，爱国主义并没有过时，爱国主义教育仍然是十分必要的。

    其次，凸显了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的“情怀”维度与话语，对于我们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的话语创新具有启示意义。在*****记关于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的论述中，“情怀”一词十分醒目。不论“爱国主义情怀”，还是“家国情怀”，都是从“情怀”角度来讲爱国的。而且，在全国教育大会上的讲话中，他除了强调爱国主义情怀之外，在谈到“加强品德修养”时还希望学生能够成为“有大爱大德大情怀的人”。总之，在*****记的爱国主义用语中，“情怀”的使用相当频繁，这一方面体现了他独特的话语风格，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对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的独特理解。

    “情怀”一词，在日常用语及文艺用语中比较常见，但通常较少出现在政治话语中，特别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权威论述中。因此，*****记频繁谈爱国情怀，就是一种值得注意的话语现象。深入思考这一现象，可以认为它体现了爱国主义话语的一种新变化。这种变化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情怀”是一种内蕴丰富的主体状态。以往“爱国主义热情”或“爱国激情”的表述，内蕴相对单一，而相比之下，“爱国主义情怀”更具有内在的丰富性。另一方面，相比于“爱国主义精神”这一“高大上”的表述，“爱国主义情怀”的表述更加贴近人情，因而更有亲和力。这种变化虽然细微，但非常值得我们关注。

    再次，强调了注重“厚植”的爱国主义教育理念和方式，对于我们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改进和完善爱国主义教育方式具有重要启示。“厚植”这个词过去也不常用，特别是很少用在爱国主义教育方面。这次突出强调“厚植”爱国主义情怀，颇为新颖并具有突出的意义。从学理上看，“厚植”一词具有一些新的特点：一是温柔性。它是一种柔性的工作方式，反对简单粗暴。这对于爱国主义情怀的培育来讲是十分重要的。二是和缓性。思想感情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而要有耐心，一定的和缓性是需要的。爱国主义教育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暴风骤雨和惊涛拍岸，但更需要春风化雨和润物无声。这种和缓性表面看来似乎效率不高，但它适应心理要求，反而能真正深入人心，是一种更高的实效性。三是累积性或增益性。这是一种不断增加的、积累性的工作方式，它讲究持之以恒、久久为功，而不是强调一次性解决问题。总之，这种“厚植”式思想教育是十分有效的。

    什么是“情怀”？从《现代汉语词典》看，是指“含有某种感情的心境”。这一界定偏于简单，内涵也不是很明了。其实，在日常生活中，特别是从近年来人们使用这一名词的语境看，“情怀”主要与“诗和远方”有关，体现了对狭隘自我和凡俗生活的超越。目前“情怀”已经进入我们的官方政治术语，特别是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概念，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角度去加以描述和界定。从思想政治教育视野来看，所谓“情怀”，是指超出个人利益之外的情感关切、社会担当和精神追求。所谓有情怀，是指一个人有精神内涵、有宽广胸襟、有更高追求。

    在“情怀”问题上，首先是有无的问题。有的人有情怀，有的人没有情怀，这是一种清晰的划分，体现着做人的不同境界。有情怀的人，能够超越自己的个人利益，特别是物质利益，而体现出精神上的关切和追求，因而是一种更高的境界。而没有情怀的人则往往陷入个人利益特别是物质利益的纠葛不能自拔，甚至把个人利益当作唯一关切和目标，因而是一种低级的境界。需要注意的是，“情怀”是一种内在的精神需要和趋向，它虽然受物质条件制约，但并非由物质完全决定。我们不能简单地断言，似乎普通群众整日忙碌于日常生活，因而就没有情怀。普通群众虽然忙碌于日常生活，没有条件谈“诗和远方”，但他们有对他人的关心，有对社会的责任，这都是情怀。

    对于“情怀”，也有程度的问题。同样都是“有情怀”，但其程度上可以有较大的差别。衡量“情怀”的程度可以有三个维度：一是深，二是广，三是高。“深”主要是就人的情感强度而言，指的是人的美好感情的深厚、深沉的程度。“广”主要是就人的心胸宽度而言，指的是人的胸襟开阔而宽广。“高”则是指目标追求的高度，特别是指精神追求的高度。深、广、高这三种维度不是完全分离的，而是融为一体的，它们体现了情怀的复合性和立体性。显然，这样的情怀就不是小情调和小情趣，而是大情怀。*****记在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提出要求时，并不是简单地要求他们“有情怀”，而是更进一步，要求他们“情怀要深”。可见，即使是有情怀的人，也还有一个进一步深化和提升自己情怀的问题。

    “爱国主义情怀”具有丰富的内容，它包括爱国情感，但又不仅仅是爱国情感，而是有着更为丰富的主体性内容。大体说来，它包括认知、情感、意志、行为四个方面的内涵。认知方面我们平时不常讲，而只是把它当作一个不言自明的基础和前提。因为爱国的感情、意志和行为，都必须以对祖国的一定认知为基础。如果对自己的祖国毫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国是哪一个，就不可能形成对祖国深厚的热爱之情。可以说，“知之深，才能爱之切”。可是，既然爱国认知如此重要，那就应该把它明确地说出来，而不是只把它当作不言自明的基础。因为如果不谈论爱国认知，就可能造成人们的误解，以为爱国认知不存在或者不重要。事实上，已经有一些类似的误解了，而且有些人在爱国情感的表达方面不够理性，也与这种误解有一定关系。除认知因素之外，情感的方面、意志的方面，以及行为的方面，都是大家熟知且常讲的，其作用是显然的。这里不再赘述。但需要强调的是，在爱国主义情怀中这些因素是相互联结、融为一体的，它们共同构成完整而丰满的主体情怀。

    那么，对于爱国主义情怀中的认知、情感、意志和行为因素，应该如何来表述和表达呢？比如，我们可以称之为：爱国之知、爱国之情、爱国之志、爱国之行。这样的表述十分清楚，也很一致，因而是我们常用的。但这种表述方式也显得比较单一，缺少用词上的变化，因而不够精彩。*****记曾谈到这个问题，他将之表述为“爱国之情、强国之志、报国之行”，这样的表达更加多彩而有力。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技术问题，即认知的方面如何表述？在这方面一直没有一个恰当的用语。笔者经过反复思索，觉得可以用“知国之明”来表述。这样就可以形成一个系列性表述：知国之明、爱国之情、强国之志、报国之行。而这四个方面之中的每一个，又都有一个程度问题，都可以从深、广、高三个维度加以考察，也都可以从这三个维度加以培养。

    厚植爱国主义情怀是一个系统工程，既有国家的发展，也有个人的体验，还有从家庭到学校的爱国主义教育。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可以有多重路径，这些路径是与其自身中的知情意行相联系和相对应的。

    首先，要彰显知国之明。在爱国主义教育中，不能缺少对国家认知的教育，它是国家认同的前提和基础。这种认知的教育既是情感和意志教育的前提与基础，同时又渗透在情感教育和意志教育之中。离开了这种认知性、知识性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就失去了载体。在爱国认知教育中，知识传播和知识学习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也正是学校爱国主义教育的优势所在。因为学校是传播知识的场所，围绕知识传授形成了一整套课程和教学体系，并且在长期的教育教学过程中不断探索并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探索到多方面的教育教学规律。学校的爱国主义教育要利用好知识传授的优势，向学生传递关于祖国和爱国的知识与理论，使他们了解自己的祖国，并明白应该爱国的道理。

    爱国认知和爱国主义知识传递的教育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进行国情教育，让受教育者了解自己的祖国；二是进行爱国主义内涵和意义的教育，使受教育者懂得爱国主义的道理。前者多是具体的知识，主要是向学生展现我国的基本情况，特别是让他们了解我国的地理位置和壮丽山河，了解我们民族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了解我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的奋斗历程，特别是新中国70年的不平凡历程，了解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了解我国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取得的伟大成绩，以及新时代我国发展的新目标和新征程。这样的教育过程伴随着学生对国家和社会的认知，伴随着自身生活的体验，能够使学生不断加深对祖国的认识，并形成深厚的爱国之情。后者则多是比较抽象的理论知识，包括对什么是爱国，爱的是什么国，国家和祖国的区别与联系，为什么要爱国，特别是为什么要爱中华人民共和国，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内涵和要求，以及如何践行爱国主义的问题。这种理论性的教育，一方面要注意通俗化，把道理讲明白；另一方面也要注意联系实际，特别是联系当代中国的实际，以更加生动地加以阐释。总之，要通过上述的教育，使受教育者懂国家之事、明爱国之理，使自己内心的知国之明更加彰显。

    其次，要涵养爱国之情。爱国虽然离不开认知，但不能归结为认知。确切地说，它主要是在认知基础上的一种对祖国无比热爱的感情。爱国感情的产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过程。爱国感情的培养要注重“涵养”二字，注意感情培养的渐进性和长期性，使学生自然而然地形成深厚的爱国之情。为此，要从娃娃抓起，从小进行爱国教育。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因此最早的爱国感情的教育是从家庭开始的。家长要多带孩子观察和体验，在孩子心灵中埋下爱国的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小学阶段，开始学习有关爱国的简单道理，但也是通过讲故事的形式来进行。越是低年级的学生，越要注意讲故事的形式，通过讲故事来讲道理。而到中学阶段，特别是高中阶段，孩子的理性思维飞速发展，这时的爱国主义教育就要增加思想性、政治性的内容，使处于身体、心理和精神快速发展阶段的学生得到足够的精神营养。而到大学阶段，爱国主义教育的理论性更强了，因而我们需要通过学理性讲授，使学生从更深层次上去理解和把握爱国主义的道理，使他们的爱国之情建立在理性认知和认同的基础上，并从自发的爱国之情向着自觉的爱国之情转变。

    爱国感情应该是健全的，爱国感情的培育也应该是健全的。我们所提倡的爱国感情是与理智相伴随和相协调的，是与文明进步相一致的。它更多的是一种正面正向的感情，是一种建设性的感情，而且是一种与宽广的胸怀和世界性视野相联系的感情。因此，新时代的爱国主义教育，要更加注重塑造这种健全的爱国主义感情。同时，不仅要关注爱国感情的培育环节，而且要关注爱国感情的抒发环节,使人们的爱国热情以合理的方式得到抒发，避免那种非理性的甚至带有破坏性的感情宣泄。

    再次，要砥砺强国之志。爱国不只是一种内在热爱的情感，而且是一种由该情感所引发的坚定意志和远大志向。意志和志向是人能够不怕困难、追求目标的坚守力量，是一种强大的爱国力量。爱国之心需要转化为强国之志，也就是为了使自己的国家兴旺发达、繁荣富强而树立起坚定信念。中国传统文化历来强调人格修养，特别是强调人要有远大志向，而这种志向不在于自身利益的实现，而在于为家国天下贡献自己的力量。这种强国之志，从一定意义上讲就是一种爱国信念。爱国是一种感情，但也不仅仅是一种感情，还是一种坚定信念。虽然我们平时很少从信念的角度去界定爱国或爱国主义，但不可否认，爱国主义本身就是一种理念和主义，是一种理想信念。这可以说是一种最高的爱国境界。并不是所有人的爱国都能达到理想信念的高度，事实上可能多数人还都达不到这种高度，而这也正是我们很少从理想信念上谈爱国主义的原因。但尽管如此，还是可以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爱国者，他们的爱国已经进一步成长和提升为一种理想信念。

    培养和增强人们的强国之志，要注重“砥砺”二字。也就是说，爱国志向和爱国意志的培养需要磨练。坚强的意志是磨练出来的，强国之志是在苦难和奋斗中形成的。这里有国家的磨难和奋斗，也有个人的磨练和奋斗。从国家方面来说，“强国之梦”本身是在磨难中形成和提出来的。虽然我国有过悠久辉煌的古代史，但在近代以来长期处于内忧外患的血泪困苦之中。正是在这种苦难和为摆脱苦难而进行的斗争中，萌发和形成了仁人志士的“爱国之志”。虽然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已经站起来了，并通过建设和改革逐步实现了国家富强之梦，我们正在迎来强起来的时代，但新时代的青少年不能只是躺在前辈奋斗成功的安乐窝里享受生活，而是要继承前辈艰苦奋斗的精神，在新时代新征程中迎难而上，做坚强的奋斗者。

    最后，要实践报国之行。爱国情怀不仅是内在的精神，也是外部的行为。报国之行是爱国情怀的外化，也是归宿。不论人的思想，还是感情，最后都要落实在行动上。凡是真正的爱国者，总是以实际行动来体现和证明自己的爱国的。因此，爱国主义不仅要内化于心，而且要外化于行。当然，这是就一般情形而言。内化于心与外化于行之间可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有一个逐步外化的过程。如果一个人因为某种客观的原因而一时未能实现自己的行为外化，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些生活和工作在外国的中国人，他们有着深沉的爱国之心，但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也不是总能有机会在行动上为国家作贡献。对此我们当然应该加以包容。更不用说少年儿童的情况了，对他们来说当然更主要是内化于心，逐步地培养爱国感情，至于他们爱国感情的外化于行，特别是为国家作出贡献，则是长大以后的事情了。

    高校的爱国主义教育，要始终把内化与外化、精神与行为统一起来。作为教育者，首先要内外兼修、言行一致，而且要更多地用实际行为来说话，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学生面前，并成为他们的榜样。同时，要引导学生把知与行、言与行统一起来，以实际行动实践报国之行。特别是由于“报国之行”在当今时代的条件下变得更加复杂，人们并不是天然地或很容易地就能辨识清楚什么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或更好的爱国行为。报国之行的引导是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环节和任务，缺少这个环节，爱国主义教育就是不全面不完整的。要教育引导学生，让他们明白什么样的行为才为国家所需要，怎样的行为才能真正起到报国的效果。

    报国行为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它并不神秘，也并不总是面临血与火的考验。如果说有些行为是特别直接明了地体现出报国属性，如军人的行为、政治家和外交官的行为、尖端科学家的行为等，那么对大多数职业的工作者和高校学生来说，他们的行为往往具有间接性。把本职工作做好，把学习任务完成好，都具有爱国行为的意义。要避免把报国之行简单化，而让人们能够在实际的工作和生活中，结合自身的情况和能力，选择报国的多样路径，实现报国目的。而在特定时期和情况下，如果需要他们挺身而出，以更直接的形式或更大的力度来为国奉献，那也是很容易实现从间接到直接的转换的。

（原载《思想理论教育》2019年第09期，作者单位系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