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品格和最大优势,是我们党历经百年形成的独有特质和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党的十八大以来,*****记不仅把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向纵深推进,探索出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而且创造性地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这一重大命题,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标志性成果。系统总结、牢牢把握这一战略思想的内在逻辑,对于经受“四大考验”、克服“四种危险”,回答好党的建设时代之问、实践之问,实现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自我革命 全面从严治党 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
作者简介:佘湘(1978-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教授(陕西延安 716000)。
自我革命是指作为革命主体的中国共产党在对客体进行革命的同时,还把自身作为特殊的对象进行革命。其实质是通过补钙壮骨、排毒杀菌、壮士断腕、去腐生肌,清除一切影响和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来增强自身免疫力,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锻造坚强领导核心,防止祸起萧墙。党的十八大以来,*****记告诫全党必须牢记“打铁必须自身硬”的道理,并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定力把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向纵深推进,创造性地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这一重大命题,并围绕什么是党的自我革命、党为什么要进行自我革命、党为什么能进行自我革命、如何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等问题不断进行理论创造和实践创新,形成了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作出了重大原创性贡献,标志着我们党对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达到了新高度。这一战略及其思想既是我们党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根本指针,也是我们党长盛不衰、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由之路。因此,全面梳理、系统总结、科学把握*****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内在逻辑,对于经受“四大考验”、克服“四种危险”,回答好党的建设时代之问、实践之问,实现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具有重要意义。
一、逻辑起点: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原因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重要历史经验,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在新时代的创造性表达,有其独特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但从根本上看,是基于党的自我革命主体的本质属性和根本问题发展的必然结果。
1.基于本质属性的考量,是回答和解决“变质、不变色、变味”的必然逻辑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具有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本质属性,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安身立命之本和自身建设的主线。一旦本质属性发生变化,党的性质就变了,党的红色基因本色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底色就变了,党的优良作风和清正廉洁本味也就变了。因此,只有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才能确保党
变质、不变色、
变味。马克思主义认为,要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马克思主义政党只有通过自我批评这种革命举措,才能抛掉自身陈旧肮脏的东西。为此,*****记指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要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实现崇高使命,必须‘以补过为心,以求过为急,以能改其过为善,以得闻其过为明’,一刻不放松地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实际上,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就是一部不断以自我革命精神同各种弱化党的先进性、损害党的纯洁性的问题作斗争的历史。坚定不移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体现了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质属性的必然逻辑,根本目的是确保党变质、不变色、变味。正因为勇于自我淬炼、敢于自我革命,我们党才能在危难之际重新奋起、失误之后拨乱反正,历经百年沧桑初心不改、饱经世纪风霜本色依旧,“成为打不倒、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2.源于根本问题的思考,是回答和解决历史性和时代性课题的必然结果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蕴含着四大根本性问题,即要解决“人民生活‘好不好’;国家‘强不强’;世界‘和平不和平’;政党‘硬不硬’”。这四大根本性问题实际上基于并蕴含着“伟大自我革命与伟大社会革命”这一主客体范畴。“强大的政党是在自我革命中锻造出来的。”所以,从“打铁还需自身硬”到“打铁必须自身硬”都是要解决政党自身“硬不硬”这个根本问题,确保我们党更加坚强有力,“真正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政党”。
首先,要着力解决好“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性课题,这是党中央始终警醒并反复强调使我们党强起来、硬起来的根本意义之所在。如果不全面从严治党,
勇于自我革命,严重脱离群众,做不到“打铁必须自身硬”,那么就有可能上演“霸王别姬”那样的悲剧。因而,我们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意义不仅在于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提高自身免疫力,使自身过硬,更在于“防止祸起萧墙”,跳出历史周期率。
其次,要着力解决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重大时代课题,这是解决政党自身“硬不硬”问题的目的。*****记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大就要有大的样子。”作为百年大党,我们能不能以及“如何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青春活力,如何永远得到人民拥护和支持,如何实现长期执政,是我们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一个根本性问题”。一党长期执政,容易忽略自身不足、忽视自身问题,乃至陷入“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境地;一些同志对于党所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四个不纯”问题见怪不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麻木不仁。
因此,中国共产党要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成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就必须用时代的发展要求审视自己、以强烈忧患意识警醒自己、以彻底自我革命精神完善自己,着力把党建设好、建设强,确保自身始终过硬。
二、原则要求: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遵循
原则揭示的是说话或行事的标准、方向及内在规律,具有普遍性和稳定性。因此,对于党的自我革命而言,原则问题不是一个是或非的选择性问题,而是必须要遵循的根本标准、顺应的基本走势、契合的内在规律。
1.遵循根本原则,在协同推进“两个伟大革命”的历程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第一,协同推进“两个伟大革命”是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的根本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是革命的政党,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的相互联动、协同共进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革命逻辑的应有之义,也是区别于其他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二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马克思对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的辩证关系进行了清晰而又深刻的论述,指出:“革命之所以必需,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够推翻统治阶级,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胜任重建社会的工作。”亦即“两个伟大革命”是协同推进的,推进社会革命必须进行自我革命,同时,也只有通过自我革命才能更好引领社会革命,两者相互推动、相互成就。因此,新时代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必须要牢牢把握马克思主义政党“两个伟大革命”的辩证统一性原则,在“两个伟大革命”的协同发展中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
第二,“两个伟大革命”的协同发展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基本经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曾深刻地指出:“党的失败和胜利,党的后退和前进,党的缩小和扩大,党的发展和巩固,都不能不联系于党同资产阶级的关系和党同武装斗争的关系……更正确地处理关于统一战线问题和武装斗争问题。”这里,政治路线与统一战线、武装斗争是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所从事的伟大事业,党的布尔什维克化是党加强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已经深刻地蕴含了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的伟大逻辑,是马克思主义“两个伟大革命”相互作用、协同发展在中国革命实践中的深刻印证和经验总结。党的十八大以来,*****记在把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向纵深推进中,深刻地把握住了这个正确的历史结论并把它上升到了基本规律的层面,要求“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党的建设就要推进到什么阶段。这是加强党的建设必须把握的基本规律”。
可见,“两个伟大革命”相伴相随、互相促进、协同发展,是我们党的基本经验,是加强党的建设的基本规律。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推进伟大自我革命必须坚持这个根本原则,既要把握社会革命的客观之需,以伟大工程支撑和推进伟大事业,又要在伟大社会革命中不断锤炼和锻造走在时代前列、成为民族脊梁的强大政党,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
2.找准关键支点,在“四个自我”的指向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记指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不仅要遵循根本原则,还要找准关键支点。
第一,“四个自我”是自我革命的关键支点。根据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原理,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而应分清主次,找准关键支点,抓住关键才能做到管党有方、治党有力、建党有效。马克思主义政党自身建设的着眼点有很多,但是对政党自身“硬不硬”以及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有着重大而又直接性影响的,就是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记强调:要“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这“四个自我”是决定政党兴衰成败的关键因素,从而明确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关键点和着力点。政党好比一个人的肌体,这个肌体要健康充满活力,必须要有一个具备过滤清除、修复健全、革故鼎新、优化提高功能的代谢机制。而“‘四个自我’形成了依靠党自身力量发现问题、纠正偏差、推动创新、实现执政能力整体性提升的良性循环”,能够有效确保党革除病症、完善功能、开拓创新、增强本领,因而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关键支点。
第二,“四个自我”是自我革命的实践指向。全面从严治党既是伟大斗争,也是伟大实践,但是这个斗争和实践是有方向、有原则和有立场的,即实现“四个自我”。其一,这是对管党治党经验的深刻总结。*****记指出:“四十年管党治党的经验深刻昭示我们:必须不断进行自我革命……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特别是进入新时代,“世人惊叹中国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步伐之快,惊叹中国社会面貌变化之大”,这些发展变化的原因恰恰在于我们党有永不自满、永不懈怠的品格和不断推进“四个自我”的革命精神。
其二,这是党的自我革命的实践指向和目标要求。自我革命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伟大创造。这个创造既有理论的由来、历史的积淀,更有鲜明的实践指向和目标追求。党的十八大以来,*****记多次强调,要通过全面从严治党做到“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的新时代党的建设目标要求。但是,如果没有“四个自我”能力的提高,就不可能实现新时代党的建设目标要求。所以,“四个自我”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做到打铁必须自身硬的前置性条件和基础性工程,也是党的自我革命的主要内容、实践指向和目标要求。离开或者背离了这个实践指向和目标要求,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就会失去基础、失去动力、失去保障。
3.把握根本要求,在坚持“四个统一”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记认为,全面从严治党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不是作秀,不是演戏,不能那样温良恭谦让,应在坚持“四个统一”——坚持党的领导和解决党内问题的统一、守正和创新的统一、严管和厚爱的统一、组织推动和个人主动的统一——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处理好方向与目标、力度和效度、约束与激励、外在和自主之间的关系。既要坚持问题导向、克服党内突出问题,但其目的不是为了削弱甚至否定党的领导,而是为了改善和加强党的领导,把我们党建设好、建设强,还要通过“靶向治疗”确保党始终过硬,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既要培元固本,坚守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初心使命,又要开拓创新,以新的理念、思路、办法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和病症;既要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捆住一切影响和破坏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行为手脚,又要激励干事创业、担当作为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既要依靠各级党组织层层压紧压实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又要广大党员干部主动自觉、自我检视。
三、方法途径: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保证
正确的方法是推进工作的根本保证。党的自我革命有了正确的方式方法,往往能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记多次强调要重视方式方法问题,并从先决条件、动力保证、经验支撑、现实路径等方面为如何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指明了前进方向。
1.增强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先决条件
党的自我革命的先决条件,就是要有强烈的忧患意识、自省意识,能够觉察到自身存在的缺点、问题和错误。如果连自身的缺点、问题和错误都不知道或者没有勇气承认,甚至把自身的问题或错误当作政绩,那就根本不可能有自我革命精神了。
其一,要有自我警醒的忧患意识。党的十八大以来,*****记多次强调要增强忧患意识。从党的历史经验上看,党如果没有忧患意识,不居安思危、自我警醒,就有可能导致自我满足、自我陶醉、自我麻痹,最终丧失党的先进性,失去人民拥护,乃至穷途末路,有可能发生毛泽东同志所比喻的“霸王别姬”了。从现实来看,安不忘危才是生存发展之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能够打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党面临的“四大考验”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四种危险”的尖锐性和严峻性、“四个不纯”的突出性,都要求必须全面从严治党,不断进行党的自我革命。只有这样,中国共产党才能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成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因此,*****记强调:“全党要牢记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我们决不当李自成’的深刻警示,牢记‘两个务必’,牢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古训”。
其二,要有永不松懈的奋斗意志。忧患往往是与安乐联系在一起的。要增强忧患意识,就要反对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的意志衰退现象和骄傲自满的自我膨胀态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要坚守初心使命、领导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不能有任何喘口气、歇歇脚的念头,“一切贪图安逸、不愿继续艰苦奋斗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一切骄傲自满、不愿继续开拓前进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骄傲自满,党不能骄傲自满,国家不能骄傲自满,领导层不能骄傲自满,人民不能骄傲自满”。
其三,永葆自我革命的伟大精神。中国共产党是革命者,勇于自我革命、不丧失革命精神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和显著优势。要永葆党的青春活力,就要以永远在路上的清醒态度和勇于自我革命的无畏精神来锻造和锤炼自己,在不断自我革命的淬炼中铸造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要实现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全党同志必须保持革命精神、革命斗志”。
2.构建内外联动的动力体系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力量保证
党的自我革命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革命,具有革命主体和革命对象相统一的特点,也就是要自己革自己的命。但是,中国共产党作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要推进自我革命,在外无政治竞争压力的情况下,有没有把自身作为革命对象的勇气和动力?动力来源于何处?这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
*****记提出以“内驱外动辩证统一”破解制约自我革命的动力问题。一方面,“初心使命”建构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内在动力。“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有勇气和底气进行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行大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党的初心使命,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根本宗旨,这“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中国共产党循大法,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指导党的自身建设,使党的自我革命有了理论自觉和动力之源。
另一方面,“历史周期率”和时代挑战问题构成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外部动力。*****记指出:“自我革命本身就是对着问题去的”。中国共产党破解长期执政所面临的历史周期率问题,应对“四大考验”“四种危险”“四个不纯”的时代挑战,解决中国进入新发展阶段后凸显出来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构成了其开展自我革命的外部动力。总之,内在动力是关键,内化为行动自觉,决定着自我革命的深度和效度;外部动力是压力,外成于外部约束,决定着自我革命的广度和长度。二者一内一外、一刚一柔,相互作用、彼此影响,共同构成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动力体系。
3.贯彻“九个坚持”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经验支撑
软肩膀挑不起硬担子,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不仅需要动力,还得要有能力。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够进行自我革命?这与党一贯重视学习和借鉴历史经验紧密相关。回顾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不仅淬炼形成了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还积累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宝贵经验。*****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用“九个坚持”对中国共产党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经验进行了全面总结和高度概括,即“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动摇,坚持发扬钉钉子精神加强作风建设,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纠正一切损害群众利益的腐败和不正之风,坚持抓住‘关键少数’以上率下,坚持完善党和国家监督制度,形成全面覆盖、常态长效的监督合力”。这“九个坚持”构成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保证、战略方针、政治方向、基本态度、有效形式、关键环节、价值追求、主体力量和制度保障,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百年来党的自我革命经验和规律的高度把握,深化了中国共产党人对政党建设尤其是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规律的认识,为继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经验支撑。
4.打好“六个必须”组合拳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现实路径
党的十八大以来,*****记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执着、以坚如磐石的钢铁意志、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勇气,把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向纵深推进,强调既要着眼全局、扭住关键重点,又要统筹兼顾、形成整体态势,打出了一套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组合拳”:“必须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必须坚持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必须坚决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以严明纪律整饬作风,丰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径;必须坚持以雷霆之势反腐惩恶,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必须坚持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力凝聚力,锻造敢于善于斗争、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必须坚持构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规范体系,为推进伟大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这“六个必须”坚持革命主体与革命对象、整体布局和单项突破、方式途径和方向目标、守正与创新、治标与治本以及使命引领和问题导向、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统一,以一种复合式结构、体系化安排的方式使“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从根本上扭转了管党治党宽松软的状况,是进一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现实路径和重要遵循。
四、检视标准: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归宿
评价有助于更好地达成目标,没有评价就没有激励、约束和推动。*****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不仅包括党为什么要进行自我革命、党为什么能进行自我革命、如何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还包括如何评判和检视党的自我革命成效,构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评价体系。
1.问题导向标准
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既是党的自我革命的逻辑起点,也是党的自我革命的现实指向。评价管党是否有方、治党是否有力、建党是否有效,其中一个关键指标就是看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是否得到了解决。因此,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坚持问题导向,区分问题的重要性与对象领域,树立“靶向治疗”思维,做到有的放矢、分类施策。
首先,锚定根本问题和重点问题,做到有的放矢。中国共产党坚持自我革命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一个根本问题是“如何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青春活力,如何永远得到人民拥护和支持,如何实现长期执政”,据此,*****记确定了检视、查摆问题的标准,即“凡是影响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的问题都要全力克服,凡是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病症都要彻底医治,凡是滋生在党的健康肌体上的毒瘤都要坚决祛除”,并提出了防止大而化之、隔靴搔痒、避重就轻、避实就虚的查摆要求。标准是衡量人或事物的依据或准则。有了共同遵守的依据或准则,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有了明确方向,就能够有的放矢地进行“靶向治疗”。
其次,区分问题的领域和对象,强调分类施策。比如,在党的政治建设方面,首要任务就是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坚决防止“七个有之”出现;在党的思想建设方面,战略任务是要切实解决一些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缺失、宗旨意识淡化等问题;在党的组织建设方面,整顿软弱涣散党组织,要严明组织纪律,强化组织观念、组织程序,增强组织纪律性,解决“拦路虎”“中梗阻”“断头路”等问题;在党的作风建设和纪律建设方面,持之以恒纠治“四风”,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尤其是要解决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
2.效果检验标准
任何革命都有其追求的目标和要达成的效果,党的自我革命自然也不例外。如何评价党的自我革命的效果,检验党的自我革命的成效?一是要看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是否保持、能力是否提升、机制是否建成,二是要看党的自我革命对于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改造效果如何、改造目标是否达成。其一,从精神能力机制看。判断党的自我革命的成效,最直接的是要看革命主体是否始终保持了“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是否形成了“四个自我”能力以及能力是否得到增强,是否构建起了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制度规范体系。其二,从改造主观世界看。党的自我革命绝不是为了革命而革命,而是要通过自我否定、自我扬弃、自我完善、自我超越来改造主观世界,实现兴党强党、永葆党的生机活力的目标。具体来说,就是要“以党组织功能是否增强、党员干部素质是否提高、党的建设各项部署是否落实”等为检验标准。宏观来说,就是要把能否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党的青春活力,把党建设成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作为检验标准。其三,从改造客观世界看。评价党的自我革命的客观成效,最终要看我们党能不能担当历史使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坚强政治保证。总而言之,这些检验标准层层递进、螺旋上升。精神保持、能力形成、机制构建是改造主观世界的前提条件和基础性工程,只有改造好主观世界才能做到打铁必须自身硬,才能更好地改造客观世界。三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确保党的自我革命有结果、出成果、求效果。
3.人民判断标准
坚持人民至上是我们党百年奋斗积累的宝贵历史经验,也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党的自我革命如何进行、进行得怎么样,人民是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首先,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标准。*****记指出:“凡是有利于党和人民事业的,就坚决干、加油干、一刻不停歇地干;凡是不利于党和人民事业的,就坚决改、彻底改、一刻不耽误地改。”也就是说,我们党不能关起门来搞自我革命,党的自我革命革什么、如何革也要多听听人民群众的意见。其次,评价党的自我革命成效必须坚持人民标准。我们党坚持从党的性质宗旨出发,从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出发,从人民群众反映最强烈的突出问题出发,来检视自己、克服缺点、纠正错误、解决问题。也就是说,检验党的自我革命的成效,不仅要把人民群众拥护、赞成、高兴、答应与否作为衡量党的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还要看党同人民群众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的关系是否牢固树立并始终保持。
*****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深刻回答了“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历史之问和“中国共产党向何处去”的时代之问,深化了对建设一个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规律认识,对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作出了原创性贡献,具有重大创新价值。
1.理论价值: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
第一,从革命话语层面拓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从政党起源来看,马克思主义政党首先是革命的政党,革命的政党拥有系统的革命理论、鲜明的革命属性和独特的革命话语。在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中,革命话语主要有两种明确的语义:狭义的政治革命话语和广义的社会革命话语。尽管马克思恩格斯也强调无产阶级在进行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的过程中,还必须进行与这种革命相适应的无产阶级的自我完善,但彼时,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自我革命概念尚未形成,还只是有其义而无其名,而且因为受客观历史条件的制约,他们生前对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自我革命没有来得及进行系统理论阐述和实践论证。列宁虽然非常重视无产阶级政党对自身错误的态度,强调“郑重的党”应该“公开承认错误,揭露犯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但后来苏联共产党背离了列宁的思想,不仅没有形成系统的自我革命理论,反而丧失了列宁创建新型无产阶级革命政党时所蕴含的自我革命精神,以致不能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最终导致了苏共垮台和苏联解体。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秉持着马克思主义的两大革命话语,推动着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话语从外源性输入向内生性发展、从被动习得向主动言说、从照搬照抄向中国化的转变,在中国大地上书写了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宏大诗篇。在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在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中,随着党的自我革命新境界的不断开辟,伟大自我革命与伟大社会革命相互作用、协同共进,成为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和党的事业不断前进的关键所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把“坚持自我革命”凝练为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同时,它也是党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给出的“第二个答案”。这赋予了党的自我革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党的建设话语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和战略指向,从而使马克思主义政党永葆青春活力的自身建设有了新的指称形式和时代表达方式,赋予了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新的含义。与此同时,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从最初的转述性革命话语逐步走向与中国化时代化相结合的话语表达,为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增添了原创性的革命话语理论形态。
第二,从革命内容和革命路径上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恩格斯提出:“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这段话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马克思毕生是以指导无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建立共产主义社会为使命而创立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也就是说,革命和革命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范畴和核心内容。为了指导无产阶级进行革命、寻求解放,马克思不仅系统地阐述了革命的概念内容、根本问题、性质任务、条件方式、策略手段、进程阶段、前途目标,还特别提出了暴力革命理论、共产主义革命“同时发生论”等理论。然而,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毕竟是对19世纪发生在英法德等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经验的总结,是旨在寻求批判、推翻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革命道路和革命方法。党的十八大以来,*****记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战略思想,这一思想既继承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的一般性原则和合理内核,同时又结合中国的具体实际,与时俱进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体现出了变与不变的逻辑。首先,这一战略思想在理论主体、理论根基、理论底色、价值立场、终极目标等方面与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一脉相承,革命理论的基本原则和核心内核始终未变。其次,这一战略思想又根据新的时代特征和新的伟大实践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一是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的内容。*****记系统阐述了什么是党的自我革命、党为什么要进行自我革命、党为什么能进行自我革命、如何进行党的自我革命、伟大自我革命和伟大社会革命的关系以及党的自我革命的目标和评价标准等,形成了理论、内容和形式兼备的自我革命理论体系,从理论形态、实践样态和话语表达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二是深化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实现社会革命的路径。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坚持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的辩证统一,强调政治革命是社会革命的前提和先决条件,社会革命是政治革命的归宿和最终目的。*****记深刻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教训,特别是结合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创造性地提出了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的辩证统一原理,即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以伟大社会革命促进伟大自我革命。这一原理不仅对建设一个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规律性认识达到新的高度,而且还开辟了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如何完成社会革命、走向共产主义社会的新路径,深化了对“三大规律”的认识。
2.实践价值:实现了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行动逻辑的转换
党的建设行动逻辑往往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内部因素是影响党的建设的主要原因,外部因素是影响党的建设行动逻辑的外部条件和催化剂,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但这两者并非完全一致和按部就班,有时可能是外部因素主导和影响了党的建设行动逻辑;有时可能是内部因素主导和影响了党的建设行动逻辑,不同的主导因素导致了党建行动逻辑的差异与转换。
第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与时俱进”的调适性逻辑。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条件与执政环境跟过去相比发生了深刻变化。作为国家现代化和社会治理的主导力量,中国共产党如何不断增强自身的调适性以适应体制改革和社会转型所带来的变化,就成为党的建设的核心主题与基本行动逻辑。
首先,把适应性作为党的建设的指导性原则。党的十三大报告指出:“党的自身建设也必须进行改革,以适应改革开放的新形势。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都应当体现这个指导思想。”1992年6月9日,江泽民同志在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上的讲话中再次强调:“党的建设和党的领导的方式、方法,也必须相应地加以改变或改进。”保持一定条件下的适应性,就成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和进行自我革命必须遵循的一个指导性原则。这个指导性原则体现在新时期党的建设的理论与实践中,成为改革开放新形势下党的建设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指导思想,即既要“坚持和运用已有的成功经验,又要进行新的创造”,敢于破除“那些不符合新时期党的建设的目标和要求的东西”,其核心逻辑是要保持自身的调适性和灵活性,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新形势新要求。
其次,确立“与时俱进”的党的建设行动逻辑。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与时俱进”逐渐成为中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个关键词汇,并成为党的建设的一个重要概念和核心话语。确切地说,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历史进程中不仅逐渐建构了“与时俱进”的观念与意识,而且在党建行动逻辑中自觉地把“与时俱进”作为一个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2001年建党80周年之际,江泽民同志提出要按照“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要求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强调党的建设必须认清历史方位,善于把握客观情况的变化,贯穿“与时俱进”的精神。2002年,党的十六大正式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如果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深刻阐述和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那么,强调“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关键在坚持与时俱进”,实际上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党建行动逻辑,“就是党的全部理论和工作要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
第二,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淬炼性逻辑。实践证明,强大的政党都是砥砺淬炼出来的。正因为我们党始终在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中锻炼,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中修炼,在刮骨疗毒、去腐生肌中淬炼,才能够从小到大、由弱到强,成为永远打不到、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所以,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认识到“要兴党强党,保证党永葆生机活力,就必须实事求是认识和把握自己,以勇于自我革命精神打造和锤炼自己”,因而在党的建设的行动逻辑上既不能忽视外力的影响和作用,也要重视“打铁必须自身硬”的自我革命逻辑。那么,从以“与时俱进”的调适性逻辑为主到以“自我革命”的淬炼性逻辑为主的转变,可以从两方面加以把握:一是从哲学原理看,内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这表明一个政党的前途命运其实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党的建设必须要遵循这个基本原理来进行。二是从马克思主义政治学原理看,无产阶级政党只有通过自我革命才能使自己壮大起来,才能够实现胜任革命、重建社会的任务。因此,“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
总而言之,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提出和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的深入,使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行动逻辑实现了三大革命性的转变:从理性的自发被动走向理性的自觉主动,从外延指向为主的适应性行动转向内省指向为主的淬炼性行动,从以适应外界环境条件为主的被动建构转向“打铁必须自身硬”以专注自身为主的主动建构。正因为行动逻辑的转换,我们“刹住了一些过去被认为不容易刹住的歪风邪气……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以党的伟大自我革命推动了伟大的社会革命”。
3.时代价值:探索出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
“历史周期率”问题的发生,是因为周期率的支配力在起作用,即“功成名就时做到居安思危、保持创业初期那种励精图治的精神状态不容易,执掌政权后做到节俭内敛、敬终如始不容易,承平时期严以治吏、防腐戒奢不容易,重大变革关头顺乎潮流、顺应民心不容易”。党的十八大以来,*****记着眼于党的千秋伟业,把跳出历史周期率放在关系党生死存亡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兴衰成败的战略高度,打出了一套党的自我革命的“组合拳”,彰显出重大的实践意义和时代价值。
首先,从实践意义看,党在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一直以来,“有些人吹捧西方多党轮流执政、‘三权鼎立’那一套,不相信我们党能够刀刃向内、自剜腐肉”,但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不仅给了他们一个响亮有力的回答,还开辟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党的十八大以来,*****记以非凡的历史自觉、卓越的政治智慧、无我的使命担当、彻底的大无畏精神,推进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通过全面从严治党的革命性锻造,一是“两个确立”“两个维护”得到有力保证,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和领导方式不断完善,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更加团结一致,党的政治领导、思想引领、群众组织和社会号召等方面的能力显著增强;二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引领和政治保障作用充分发挥,党的“四个自我”能力显著增强,从根本上扭转了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取得并全面巩固了反腐败斗争的压倒性胜利。
其次,从时代价值看,探索出了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历史上,中国历代封建王朝盛极而衰、历次农民起义先胜后败,根本原因在于自己解决不了自身存在的问题,未能摆脱历史周期率的支配力。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发生后,有些人散播“中国崩溃论”“历史终结论”“社会主义失败论”等错误言论,认为“一党执政无法解决自身问题”,实际上是不相信中国共产党能够实现长期执政、跳出历史周期率。但是,经过党的百年奋斗特别是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实践,我们探索出了一条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这条道路以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和根本目的,着力破解中国历史上封建王朝难以摆脱的历史宿命。同时,又在“中国之治”与“西方之乱”的鲜明对照中,极大地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这条成功的道路既创造性地回答了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如何才能做到变质、不变色、变味,永葆先进性纯洁性和青春活力的根本性问题,又有力地回击了那种认为“一党执政无法解决自身问题”的所谓“悖论”和不可能进行自我约束的偏见,破解了自我监督这个世界性难题;既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理论,确保党变质、不变色、变味,又提出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的原创性命题,发展了党风廉政建设理论;既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一个伟大创举,成功找到马克思主义政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时代答案,又为世界各政党尤其是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贡献了实现长期执政、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为世界政党政治和人类政治文明建设作出了重要原创性贡献。
总之,*****记站在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民族伟大复兴、人民幸福安康、世界和平发展的高度,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中,创造性地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这一重大命题,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标志性成果。这一战略思想围绕“为什么要推进自我革命、为什么能推进自我革命、如何继续推进自我革命”的内在逻辑,全面系统地阐明了党的自我革命的科学内涵、逻辑起点,指出了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遵循根本原则、找准关键支点、把握根本要求,明确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先决条件、力量保证、经验支撑、现实路径以及检视标准等,从而形成了系统完整的科学理论体系,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和时代价值。在这一战略思想的指导下,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不仅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的新境界,而且探索出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之路,从而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深化了对兴党强党的规律性认识,是我们有力的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
[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
[3]《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
[4]习近平:《以史为鉴、开创未来 埋头苦干、勇毅前行》,《求是》2022年第1期。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2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