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要考察它所包含的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民主国际规则、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特点、民主话语形式和内容以及民主国际规则与民主话语形式和内容间的关系等问题，要深入理解它与民主价值理念、民主具体实践、民主评判标准及构建方法论等几个要素环节间的深层次逻辑关系。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效果，受到国家综合国力、民主国际定位、民主政治建设战略、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政策、民主国际形势与环境变化等因素的深刻影响和制约。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 国际话语体系 民主价值理念 民主国际规则 民主评判标准
【作者简介】陆轶之（1976- ），河南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河南郑州 450001）。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5年第5期，注释从略。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美西方国家为了遏制中国的发展，使用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科技、军事等在内的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对中国展开全方位的打压，所谓“民主、自由、平等”等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进攻与渗透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对此进行反击时，如果运用美西方国家确立的民主概念、民主标准、民主理论以及对民主的解释和评判范式，就会在它们建构的民主框架里面打转转，落入它们构建的民主话语陷阱。一段时间以来，因为未能及时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减弱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的国际影响力和传播力，导致中国的民主国际话语权较弱，因此亟须建构起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提升中国民主国际话语权。要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必须认真分析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内涵特征、建构逻辑和影响因素，为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提升国际话语权奠定理论基础。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内涵特征
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内涵特征是由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文化、价值理念和民主国际话语规则相结合形成的，主要体现在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内涵、国际规则、话语形式和内容、国际话语体系特点以及国际规则与话语形式和内容间的相互关系等方面。
1.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内涵
民主思想内涵是民主思想文化的核心内容，也是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基础和决定性因素，不仅决定民主思想文化的生命力和发展前景，也决定民主国际话语体系能否顺利建构起来以及建构的有效性和说服力。中国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中国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强调民主的广泛性、真实性和管用性，人民民主的实现在于它的全过程、全链条、全环节和全覆盖，除了“选举民主”之外，更主要的是“治理民主”的内涵，包括票决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民主、基层民主等。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强调世界各国和各国人民都应是平等的，都有发展自己的民主思想文化的权利。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文化内涵和价值理念反映了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一般规律，符合世界人民对未来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期望，因而使其国际话语体系具有说服力、吸引力和渗透力，成为其国际话语体系有效建构的基础。
2.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国际规则
当今国际社会是在一定国际规则下交流和交往的社会体系，各国大体上愿意或能够遵守这些国际规则，基本上保证了国际社会交流和交往的有序性。民主国际规则也不例外，它是国际社会民主思想和制度建设与发展的基本规则，规范和约束着国际社会民主思想文化和民主价值理念的有效确立、对外传播、议题设定、舆论引导等。与此同时，现行民主国际规则也有被美西方当作武器、用来打压非西方国家的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观的一面。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需要确立自身的国际规则，并围绕国际规则建构话语体系，确定话语权。当前，我们要在坚持民主理论自觉、学术自觉的基础上，构建起反映中国民主实际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引导国际民主议题和民主舆论，引领全过程人民民主话题热潮，让世界更好地认识、理解和接纳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塑造良好的中国国家形象和中国民主的国际形象，提升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国际话语权。
3.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话语形式和内容
民主话语形式和内容是建构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主要内容，它的吸引力和渗透力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效果。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载体是话语，言说内容是本国和本民族的民主文化、价值理念和意识形态等思想文化，用以对外表达本国、本民族的民主价值诉求和利益追求，塑造本国本民族在国际社会的民主利益格局，维护自身的民主利益。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目的是传播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需要用合适的话语对其进行一定的思想加工、整理、修改、裁剪等工作，使其在表现形式上适应世界各国人民的文化和生活传统、思维方式、话语表达、语言习惯等，以便于对外进行宣传和传播，使世界各国人民能够更容易、更便捷地学习、理解和接受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内涵和完整的价值诉求和追求，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更快、更有效地建构。
4.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特点
从形式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是有特定思想指向和价值取向的语言系统”，拥有从思维方式、传播方法到反馈机制和后期修改补偿制度等的一整套完整的框架体系；从内容来看，它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文化与价值理念等“思想体系的系统表达”，包含民主理论、民主文化、民主内涵和民主价值观等；从功能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可以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和世界其他民族的民主文化交流互鉴、取长补短、共同发展；从效果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通过在国际社会的宣传和传播，可以影响和形塑人们对民主等话题的理解和行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可以分为三种形式，即民主政治话语体系、民主学术理论话语体系、民主日常生活话语体系。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需要深入研究这三个话语体系的深刻内涵，把握其各自的内部运行规律及三者间的相互关系，建构并完善这三个话语体系系统。
5.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规则与话语形式和内容间的相互关系
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需要关注其民主国际规则制定与话语形式和内容间的相互关系，这两者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影响和彼此形塑的关系。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的内涵与价值理念以其理论与实践的先进性、广泛性、真实性和管用性，在国际社会传播方面具有巨大优势，但是其话语传播国际规则的制定不仅与它的民主内涵相关，而且也与它的国际话语形式和内容相关。只有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形式和内容适应世界各国人民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才能更快地为他们所理解和接受，客观上推动更快建构起它的国际话语规则与体系，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建构起来的民主国际话语规则和体系，更加便利和快捷地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国际社会传播；反之，如果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形式和内容同世界各国人民的习惯不相适应，就会增加他们理解和接受的难度，那么，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规则和体系建构的难度就会增大，也就不利于在国际社会宣传和传播全过程人民民主。当前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还未真正确立，国际话语权提升不足，同这方面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有很大关系。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逻辑
顺利并有效地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需要深入分析并理顺它和四个要素环节间的逻辑关系，这四个要素环节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民主实践、民主评判标准与建构的方法论。支撑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核心要素和关键环节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它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的全过程性和真实性；民主评判标准的建立是由民主价值理念立场和具体民主实践内容决定的，依据客观公正的民主评判标准，可以方便和透彻地观察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在民主价值理念、具体民主实践与客观公正的评价标准指导下确立科学的方法论，将使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更有效、更顺利。这四个要素环节紧密结合，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效果、说服力和在国际社会的渗透性。
1.第一个环节：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
民主价值理念是对民主价值思想和价值观的提炼、凝练、抽象和提升，是民主价值思想和价值观的内核与精髓，决定着价值思想和价值观的发展方向，对社会和人们的思维、思想和行为起着决定性的规范和约束作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价值理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确保人民广泛参与民主实践的全过程，民主必须是真实、有效、管用的，等等。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是建构其国际话语体系、提升其国际话语权的决定性环节。
第一，人民当家作主。保证中国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共产党的基本价值追求和重要使命，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基本原则的坚持和遵守。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在对无产阶级探索建立的第一个社会主义民主政权巴黎公社进行经验总结时，马克思又指出，“公社是想要消灭那种将多数人的劳动变为少数人的财富的阶级所有制。它是想要剥夺剥夺者”。由此可知，工人阶级革命的第一步就是要争得民主，使自己成为国家的统治阶级和真正的主人，这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基本原则。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与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一脉相承的，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经历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社会实践创新创造出的最先进的人类社会新型民主形态，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人民当家作主是与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是在党的领导下实现的。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根本保证。只有坚持党的领导，我们才能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权利得以实现，保证依法治国方略得以落实。坚持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是人民当家作主地位得到落实的根本保证。
第二，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群众享有国家的一切权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决不能依据地位、财富、关系分配政治权力”。人民享有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一切权力，这些权力落实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实践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立场，让中国人民拥有全过程、全环节、全链条、全覆盖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权力，始终坚持把人民群众享有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作为自己基本的价值追求。
第三，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必须坚持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获得人民的大力支持和坚决拥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坚持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团结人民、凝聚人民、带领人民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根本保证，“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只有确保人民享有充分的民主权利，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调动人民群众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第四，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全过程人民民主内在地包含着人民享有经济社会发展成果的权利。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遵循了关于组织社会生产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大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努力实现经济社会发展，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正是为了实现社会财富的极大丰富，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现阶段还需要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做到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是中国共产党对全体中国人民的庄严承诺。
2.第二个环节：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真实性和管用性，是由其价值理念和思想文化的人民性和先进性所决定的。中国大力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享有充分的民主权利，对于世界各国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来说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因此，让世界各国人民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实践，对于建构其国际话语体系有重要的意义。
第一，选举民主和票决民主。选举民主当然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一个重要方面，而且是其全过程、全环节的起始阶段。选举民主包括直接选举和间接选举，县级以上的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由间接选举产生，县级及其以下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由选民直接选举。人民代表大会是中国的权力机关，由其选举产生的行政、司法、检察等机关代其执行国家管理和治理职能。国家和地方的重大决策分别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讨论、投票决定，这是典型的票决民主形式。通过这一系列民主实践和制度安排可以看出，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权力在民，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一种优秀的民主实践形态。
第二，协商民主和统一战线。协商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和显著特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是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制度设计，同选举民主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协商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独特的、独有的、独到的民主形式，包括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社会组织协商等七种协商渠道”。协商民主在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既密切了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又促进了科学决策、民主决策，还广泛凝聚了社会共识。统一战线可以实现各民主党派、各宗教人士、各种类型经济组织人士和海外侨胞的民主权利，可以更好地把他们团结起来，“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共同建设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和统一战线充分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的人民性、广泛性与真实性，我们需要不断健全和完善协商民主，做好统一战线工作，以民主协商的形式更好地实现人民的全过程、全覆盖、全环节的民主权利。
第三，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与实践。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通过这一制度与实践，可以有效保证各个少数民族的人民群众享有充分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项民主权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保证各民族共同当家作主、参与国家事务管理，保障各族群众合法权益。”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与实践坚持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各个民族共同繁荣的原则，国家通过各种经济社会政策支持民族地区大力发展经济社会事业，繁荣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民族地区社会和文化，实现民族地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共同繁荣发展，确保少数民族人民群众享有充分的民主权利。
第四，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与实践。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是实现基层人民群众各项民主权利的重要安排，“基层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体现”。基层群众民主权利的实现和各项利益的维护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涉及人民群众利益的大量决策和工作，主要发生在基层”。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与实践主要体现在基层群众的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以及作为基层社会组织的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等方面。我们要继续努力健全和完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保证基层人民群众的各项民主权利得以实现，把落实基层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基本内容和重要特征来看待。
3.第三个环节：确立正确的民主评判标准
民主评判标准是由民主的价值理念立场和具体民主实践内容决定的，通俗地讲就是谁应该享有民主、站在谁的立场上评判民主、谁享有民主权利才是真正的民主。在不同的价值理念立场和具体民主实践基础上确立的民主评判标准是不同的，拿这个评判标准判定一种民主是不是真正民主的答案也是不同的。但是，人类社会追求的真正民主的价值理念和实践内容是相通的，就是“人民主宰”“人民管理”“人民当家作主”等。民主是一种国家制度，它的形成、发展以及最终目标是为了保证人民的权利和尊严，而不是使人民成为民主制度下某些人的奴仆。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民主制从人出发，把国家变成客体化的人。正如同不是宗教创造人，而是人创造宗教一样，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人民应该是国家的真正主人。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人民真正当家作主，这是判断它是一种真实管用的民主的关键，也是有效建构其国际话语体系要重点宣传的内容。
第一，民主的评判主体。当前，美西方在国际上扮演判定世界各国是不是民主制度的裁判，拿着自己国家的所谓“选举民主”来判定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而实际上，谁最有资格评价一个国家的民主制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这就明确指出了民主的评判主体应该是本国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虽然是相通的，但是它的表现形式可能是多样的，世界各国的文化传统和民族习惯可能存在巨大差别，各国人民都在努力追求和建立自己的民主制度，他们对民主的理解也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美西方把自己的“选举民主”作为一把尺子来衡量世界各国的民主制度显然是不合适的。
第二，民主真实性的评判标准。一种民主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真正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要看民主的具体落实情况，“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真实的民主一定是人民有对国家大事和与切身利益相关的社会事务的广泛参与权，人民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和意志参加国家和社会事务的管理和治理，维护自己的经济、政治等各项民主权利和利益。“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事实证明，美西方宣扬的所谓“选举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它们的人民并没有国家和社会事务的真正参与权。
第三，民主全面性的评判标准。民主的全面性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是人民的民主权利应该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全链条和全方面，人民享有的民主权利不限于“民主选举”活动，更在于可以广泛参与国家和社会的全面管理与治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如果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二是全体人民都有参加国家管理和治理的权利。人民享有民主权利不因家庭出身、资产规模、受教育程度、社会地位、政治立场、宗教信仰、民族种族等因素而受到限制和制约，全体人民都应享有平等的民主权利。
第四，民主管用性的评判标准。实行民主制的目的是实现人民的民主权利，维护人民的各项经济社会利益。什么样的民主是管用的民主，评判的标准总结为一句话，就是“归根结底要看能不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美西方一直声称它们的民主制是人类文明的“灯塔”，但是，其国家治理混乱，经济衰退、社会治理失灵。现代社会学和政治学的相关理论证明，“民主的发展与国家治理的现代化相伴相生，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绝无国家治理‘失灵’‘低效’，国内问题成堆，民主却是‘世界样板’的荒谬现象”。民主的管用性不仅要看它的真实有效性，而且“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好的、管用的民主一定是建立在广大人民对国家各项权力监督、制衡和约束的基础之上的。
4.第四个环节：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构建的方法论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立场和具体实践内容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评判标准，这是基于实现人民的真正民主权利的客观公正的评判标准，在这个评判标准基础上确立的科学的方法论将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得更有效。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涉及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管理学、新闻传播学，乃至数学等各个学科，甚至会出现诸多学科间的交叉，是一个规模宏大的知识体系，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努力研究和探索的内容和方法。在进行专业学科研究之前，需要首先在宏观上明确建构的方法论，这是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理论指导、方法路径和基本逻辑遵循。
第一，全面思维：着力培养一批既有较强政治学素养又懂媒体传播的复合型人才。目前，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国际社会的形象和声誉主要是被美西方国家“他塑”的，是被它们污名化和标签化后的结果，非常不利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思想文化在国际社会传播，不利于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我们需要下大力气扭转这种状况，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形象与声誉的“自塑”，推动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为此，要着力培养一大批这方面的人才。首先，要有较强的政治学素养。能够把党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策文本创新转化为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以适应世界各国人民的传统习惯和思维方式，用他们能听懂并且喜闻乐见的方式方法向他们宣传与传播，推动各国人民了解、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逐渐接受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文化、理论内涵和具体实践。其次，要懂新闻传播特别是新媒体传播的方法和渠道。传播学的核心内涵在于传播的内容和传播的方法与渠道。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传播的内容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传播的方法与渠道除了传统媒体以外，更重要的是要积极运用新媒体、融媒体、复合媒体、全媒体等方法和渠道。需要通过各种媒体传播方法和渠道，在国际社会实现诸如对全过程人民民主传播的广告策划、新闻采访、音视频制作、数字编辑与排版，以及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内容和话语进行适合各国人民传统与习惯的传播创新与转化，主要是进行新媒体传播与创意、智能媒体处理、MR混合现实互动、超高清数字内容创作、智能交互虚拟、MR混合拍摄等传播方法与渠道的创新。
第二，方法路径：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国际社会传播的规则体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需要在国际社会得到传播。由于以前我们一度在国际社会传播领域失声，美西方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污蔑和抹黑才得以实现。现在，我们需要下大力气研究和传播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具体实践。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是顺应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的先进民主理论。民主作为一种国家制度和国家形态，会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民主理论与实践的发展而得到创新和发展，当更先进的民主理论与民主形态发展出来后，原有的旧的民主就成为落后的和过时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集中体现在它是全体人民的民主，是全过程、全环节、全覆盖、全链条的民主，它是“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根本目标和最终目标的民主理论和民主形态。其次，大力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大力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水平进一步提高”。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核心内容，推进其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是其理论与实践先进性的体现和必然要求。最后，构建全过程人民民主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截至目前，中国政治学界在研究民主理论与实践问题时仍然较多学习和借用美西方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与研究范式和分析方法，尚没有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实际建构起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深刻内涵、精神实质、价值理念和实践的全面性研究不透彻、思考不深刻、分析不全面，存在对照美西方民主思考和“反思”中国民主理论与实践的“不足”，并试图努力寻找“改进”的办法，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美西方民主的传声筒的现象。现在，我们亟须改变这种状况，探索建立中国民主政治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我们的哲学社会科学有没有中国特色，归根到底要看有没有主体性、原创性。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不仅难以形成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而且解决不了我国的实际问题”。我们要加快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明确适合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实际的研究范式、分析框架、科学方法，形成一大批新的研究成果，并向国际社会大力宣传和传播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
第三，实践导向：主动提出和设置民主国际话语议题，积极引领民主国际舆论。目前，民主国际话语权“西强我弱”，美西方利用自己垄断的民主国际话语权，在国际社会提出和设置民主话语议题，预设话语前提、构建理论框架、创建分析方法，甚至建构话语“数学模型”和“数量分析统计体系”，引导国际社会舆论与学术界对美西方“选举民主”进行“研究”和“分析”后认定其“优秀”而推崇与膜拜，并对非西方国家社会和人民进行渗透宣传。它们在中国也收获了一批狂热的信徒。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课题之一是积极主动在国际社会提出和设置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议题，形成研究和分析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国际热点和热潮，引导世界各国人民提升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兴趣，推动他们形成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的深刻认知，助推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影响因素
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国家的综合国力、民主国际定位、民主政治建设战略、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政策、民主国际形势与环境的变化等。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制约着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效果。
1.中国综合国力增强是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决定性因素
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成功建构既同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相关，也同全过程人民民主自身先进与真实管用的属性相关，其中起基础性和决定性作用的是中国综合国力的大幅度增强。
第一，可以突破美西方基于国家实力编造的民主“优秀”的谎言。近代以来，美西方社会的现代化和生活的高水平对发展中国家人民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诱导他们模仿和学习美西方生活方式、美西方民主文化和价值观等，美西方政府和媒体、智库以及学术理论界不遗余力地编织所谓“民主就是现代化”“民主就是自由”等谎言和骗局，对世界人民进行欺骗。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中国综合国力的极大增强，必然突破美西方精心编制的美西方民主“优秀”的谎言，为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奠定坚实的基础。
第二，可以产生强大的正向示范效应，增强全过程人民民主先进性的说服力。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综合国力日益增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已经引起世界各国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极大兴趣和关注，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也必然会引起世界各国人民的兴趣和关注。中国式现代化取得的成就是说服世界各国人民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的最重要理由，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和对外话语传播提供现实依据。
第三，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提供物质基础和技术保障。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需要对外传播中国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观，我们可以通过国家宣传机关、科研院所、社会组织、智库、民间人士、企业、非政府组织乃至外国记者以及海外华人等传播主体对外进行传播。传播的方法渠道既有传统的新闻媒体、电影电视等，也有新媒体、融媒体等，传播的技术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这些传播渠道和方法需要不断创新发展，因此要有大量资金、物资和技术等的不断投入，国力强大是实现这些目标的基本前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综合国力的持续增强，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传播和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提供重要条件和根本保证。
2.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国际定位
每一种民主形态都有一个清晰的国际定位，这是对外传播自己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的基本出发点和立足点，民主国际定位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甚至决定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成效。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首先要明确它的国际定位，即它的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对于国际社会发展的作用和意义、对人类文明未来发展前景的引领和示范作用等。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这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定位，明确了它是当前人类社会最先进的民主形态，是值得世界各国人民信赖和借鉴的民主形式。中国发展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文化和核心价值理念的目标是“要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倡导不同文明交流互鉴，促进人类文明发展”。这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明确国际定位，我们要努力推动构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引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内容，反对美西方民主在国际社会中搞“唯我独尊”、对其他民族的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搞文化排斥和“文明冲突”、遏制乃至消灭它们的行为和企图，为人类社会未来发展和文明前景作出示范，指明道路。
3.全过程人民民主政治建设战略
民主政治建设战略虽然主要是国内民主建设战略，为的是实现本国人民的民主目标，但是它的积极正向示范作用会对国际社会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也深刻影响着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显然，先进的民主思想文化和价值理念更容易为国际社会所接受。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战略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着力“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我们必须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中发展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主要内容和中心环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的重要保证。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而发展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内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规范和引导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的内涵与方向。
4.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政策
建构民主国际话语体系需要对外宣传和传播其内涵和价值理念等，其方法包括和平途径和武力手段两大类。不同的对外民主宣传和传播政策选择，会影响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的效果，尤其是其长效性。美西方国家在对外宣传和传播民主时，常采用暴力或非暴力的胁迫手段迫使其他国家建立起美西方的民主制度并宣扬其民主思想，但是它们虚伪的民主形态无法得到相关国家人民的真正接纳，多国出现了“文化排异”现象。与此不同，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采用和平的对外宣传和传播方法。
第一，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摒弃美西方对外传播民主时采取的武装侵略和暴力打压的方法。美西方在建构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时，在广大发展中国家普遍使用强力和武力手段，摧毁这些国家的民主思想和文化，建构起美西方式民主制度和民主文化，从思想和文化上钳制和控制发展中国家和人民。这种做法给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带来了极大痛苦和灾难。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以自身思想内涵和价值理念的先进性吸引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喜爱和接纳它，引导他们学习和借鉴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优点，取长补短，发展适合本民族传统和习惯的民主思想和文化。
第二，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走合作共赢道路，助力世界各国实现政治民主化和经济现代化。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规范和约束着中国式现代化的“人民逻辑”和“民主真实”特性，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完善和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外宣传和传播坚持合作共赢，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以及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巨大成就给广大发展中国家以启示，助力他们实现民主政治和经济社会现代化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通过推动中国发展给世界创造更多机遇，通过深化自身实践探索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并同世界各国分享”。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均需创造适合自身特点的民主，彼此间可以取长补短，先进的民主思想与文化经过分享，有助于其他国家民主思想文化实现现代转型和创新发展。我们应积极同世界各国分享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经验，通过对外宣传和传播，助力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
5.国际民主形势与环境的变化
国际民主形势和环境的变化深刻影响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国际金融危机发生、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美西方广为宣传的所谓“民主灯塔”和“天赋人权”“竞争选举”等神话坍塌，一切为资本服务和资本的唯利是图等本性暴露无遗，美西方民主神话破灭，它们精心构筑的民主国际环境和体系发生巨大变化。
第一，美西方民主问题凸显。美西方民主的核心内涵是所谓“选举民主”，宣扬人民的“普选权”和“投票权”，以人民是否愿意和能够参与竞选和选举投票为判定民主的标准。但由于美西方“选举民主”是一种金钱政治，只有世家大族和权贵富豪能玩得起这种昂贵的游戏，这就把绝大多数普通民众排除在民主竞选之外，他们实质上仅有投票的自由。
选举当然是民主的一种重要形式，但民主权利绝不局限于选举。选举过后美西方国家就由行政官员和议员们决定国家大事，选民们被排除在外，失去了参与国家管理和治理的资格与权利。总统和议员候选人在竞选时向选民许下了许多美妙动听的承诺，但是，一旦竞选成功上台执政，就会把承诺抛诸脑后，不予兑现或仅部分兑现。美西方国家政治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一些民主政治规则和程序，但在实际执行中却大打折扣。比如：代议制民主，原本的设计是由选民选举的代表代替选民管理国家以实现选民的民主权利，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被选上的总统和议员等代表脱离甚至完全背弃了对选民的承诺，按照资本和权贵的意志而不是选民的意见管理和治理国家。美西方国家的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也存在很大的问题。比如：分权制衡制度，原本设计的是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三权相互独立并制衡，实现各种权力间相互监督和制约，防止权力过度集中以及官员腐败等各种问题，但在实际执行中，由于这三种权力都操控在资本和权贵手中，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他们沆瀣一气，勾兑权力，不但行政权日益坐大，而且还公然以立法的形式使所谓“政治献金”等腐败行为合法化，摆脱人民的监督。有美国学者道出了美式民主的实质：“在美国，选举实际上成为精英圈子内部有组织的职业性演习，这在很大程度上允许富有的个人和大公司以他们值得付出的价格来购买官员和政策。”
第二，美西方民主价值理念难以实现。民主原本追求的价值理念是“人民主宰”“人民统治”、人民当家作主等，但是在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社会财富掌握在资本和权贵手中，而民主等政治“权利决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因此，国家的政治权力自然也落在他们手中，人民当家作主的价值理念自然不可能落到实处。美西方的所谓“民主选举”只不过是资产阶级麻痹和毒害人民的一剂鸦片，“只是让人民每隔几年行使一次，来选举议会制下的阶级统治的工具”，也就是用表面上的所谓“民主选举”代替真正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权利，以此来缓解和抵消人民对他们的敌视和反抗。于是，当民主等“国家制度一旦不再是人民意志的现实表现，它就变成了事实上的幻想”。这就是美西方民主的现实，它早已被资产阶级掏空了灵魂，成为一个虚幻的空架子。
第三，美西方民主吸引力锐减。美西方国家作为资本主义国家，是以资本为中心的社会，民主等一切政治制度安排均是为资本服务的，资本和权贵掌控社会财富，再垄断国家政治权力为自己获得更多财富服务。他们设计的“民主选举”制度不过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议会里当人民的假代表”，这种“民主选举”使人民对国家管理和治理越来越体会到无力感。比如：美国社会枪支泛滥，2023年枪支暴力导致的死亡人数超过4万人，普通民众多次呼吁立法禁止枪支买卖，但是国会一直不通过，原因在于军工复合体的游说和反对。有学者指出：“那些认为普选权能够保证人们做出最佳选择的人，完全是在幻想。”这种情况长期积累，结果是普通民众对美式选举的兴趣越来越小，总统大选的投票率越来越低。
第四，美西方建构的民主国际环境发生巨大变化。美西方不但在国内设计了虚假的民主制度，而且也大力向世界推行这种虚假的民主。对于不愿意照搬它们民主制度的国家，则或者武力推翻其政府，或者在这些国家搞所谓“颜色革命”等“民主运动”。至今它们已经在一些国家推动了诸如“玫瑰革命”“橙色革命”“郁金香革命”“茉莉花革命”“阿拉伯之春”等五颜六色的所谓“民主革命”，给这些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和灾难。另一些照抄照搬美西方民主制度的国家，则走上了新自由主义的不归路，导致经济衰退、社会动荡、政治混乱，国家和人民看不到前途，失去了希望。
美西方的民主制度安排与具体实践，以及它们在世界其他国家推行民主所带来的后果，让世界各国人民充分认识到它们的民主不是一种先进的民主制度和民主文化。这种认识随着近些年美西方整体实力特别是文化软实力的下降，越来越明晰和深刻，正在深度改变民主国际环境和形势。与此相对照，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先进性越来越显现和突出，成为各国人民关注和研究的主要对象，这就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和话语权的提升带来更大的机遇。
结 语
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是我们当前的一项紧迫任务，完成这项任务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首要的是深入研究和阐释与之相关的理论问题，弄清楚其具体话语内涵、体系特征、建构逻辑、建构方法和影响因素等，还要深刻理解这些方面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在此基础上，要建构相应的理论体系、研究范式、分析路径和解释与评判标准，为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提供思想指导并确定方法论，具体指导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和话语的国际宣传与传播等工作。需要努力建构一个有效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制度和规则体系，便于对世界各国人民宣传和传播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此外，还需要我们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容进行总结和提炼，运用相应的话语传播方法和渠道，对世界各国人民进行宣传和传播，切实提升全过程人民民主国际话语权。
参考文献：
[1]习近平：《论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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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桑玉成等：《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探析》，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