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了“激活中华文明”这一全新的理论命题。“激活中华文明”是指激活中华文明的生命力，其本质内涵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为中华文明注入新内涵、提供文明新道路、开辟文明发展新方向。激活中华文明在实践中体现为改变中华民族历史命运、彰显中华文明的价值、展现中华文明和人类文明的光明前景。“激活中华文明”具有总体性、发展性、条件性三个理论特征。这一命题的提出深化了对中国共产党历史成就的认识，提供了认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内涵的新视角，深化了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
【关键词】习近平 激活中华文明 中国共产党 马克思主义
作者简介：王威（1982- ），昆明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云南昆明 650500）。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3年第3期。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站在人类文明史、中华民族历史、中国共产党历史的高度，对中华文明作了许多重要论述，并且进一步提出了“激活中华文明”这一全新的理论命题。系统梳理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的重要论述、进一步揭示这一命题的丰富内涵和理论特征、理解这一命题提出的重大意义，对于理解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史，进而理解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重要论述的提出过程
众所周知，习近平高度重视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强调坚定文化自信。其实，他还反复提到“激活中华文明”这个命题，并且围绕“激活中华文明”作出了许多重要论述。系统梳理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重要论述的提出过程，是准确理解这一命题深刻内涵的前提。
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中指出：“中国人民在实现中国梦的进程中，将按照时代的新进步，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激活其生命力。他强调要着眼于实现中国梦的现实，使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物、遗产、文字符合时代要求，让中华文明为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在这里，习近平首次提出了激活中华文明生命力，也是他在党的十八大以来首次就激活中华文明作出论述。
在2016年5月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讲道：“要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激活其生命力，让中华文明同各国人民创造的多彩文明一道，为人类提供正确精神指引”，要让世界知道“为人类文明作贡献的中国”。习近平这次关于激活中华文明的论述具有更为深邃的历史纵深，他阐述了中华文明的重要价值，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对中华文明的深远影响，同时也再次强调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对于激活中华文明生命力的重要意义，“两创”既是激活中华文明的实现路径，也是激活中华文明的重要内涵。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的伟大胜利，使具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中华民族全面迈向现代化，让中华文明在现代化进程中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这里所说的使中华文明“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实际上就是激活中华文明的问题，而且相比较之前提出的激活生命力更进了一步。习近平这里的论述还包含了三个方面的深层含义：一是使中华民族迈向现代化、使中华文明焕发新的蓬勃生机，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取得的伟大成就；二是使中华文明焕发新的蓬勃生机是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实现的，突出了激活中华文明的历史逻辑；三是焕发新的蓬勃生机指的不是中华文明生命力的简单“重启”，而是更加突出了新实践带来中华文明的新发展，进而揭示了激活中华文明的实质。
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又造就了历史悠久的中华文明新的历史辉煌。”“在近代中国最危急的时刻，中国共产党人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并坚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激活了中华民族历经几千年创造的伟大文明，使中华文明再次迸发出强大精神力量。”这是习近平对激活中华文明作出的经典阐述。在讲话中，习近平从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历史和中国近代以来历史、中国共产党历史的高度，将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激活中华文明作为历史性成就，提出了造就中华文明“新的历史辉煌”、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激活中华文明等重要观点，展现了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中华文明三者彼此交融、相互影响的历史逻辑。需要说明的是，习近平这里论述的重点是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问题，这一语境也是我们理解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论述的重要依据。
2021年7月1日，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在这里，习近平提到的“文明蒙尘”实际上指出了激活中华文明这一历史课题提出的时代背景，也指出了“激活中华文明”相对意义上的一个新命题，为理解激活中华文明的含义和重大意义提供了宽广的历史视野。此外，习近平在这次讲话中还强调：“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在这里，习近平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角度讲了激活中华文明，强调中国共产党协调推进五大文明建设，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这些论述既表明了激活中华文明的正确道路，也揭示了激活中华文明取得的成就。需要注意的是，在这次讲话中，习近平已经将激活中华文明上升到了人类文明发展的高度，将论述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视野由总结历史经验、概括历史成就、坚定发展信心提升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从而进一步丰富了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内涵，揭示了激活中华文明的重大意义。
总之，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讲到了激活中华文明的问题，并且形成了“文明蒙尘”“激活生命力”“焕发新生机”“造就新辉煌”“创造新形态”等一系列的标志性命题，使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内涵不断深化，理论特征不断得到彰显。
二、“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内涵
“激活中华文明”是一个内涵丰富的理论命题。在习近平的系列重要讲话中，这一命题又包含着“文明蒙尘”“激活生命力”等相关命题。这就需要我们全面把握“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内涵。
从字面意思来看，所谓“中华文明”包含狭义和广义两种含义。它在狭义上是指中华民族历史上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广义上的中华文明除了上述方面外，还包括中华民族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行为习惯、价值观念。其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核心内容。而所谓“激活”是指“刺激机体内某种物质，使其活跃地发挥作用”，也可以指“刺激某事物，使活跃起来”。因此，激活中华文明的直接含义就是使中华民族在历史上创造的文明成果活跃起来。
从文明的本质属性来看，文明是一定社会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综合体。它既受经济基础决定，又带有自身的相对独立性。文明的这一特点，使它不会出现生物意义上的消亡，即使是历史上的文明也仍然会以不同形式对人们的思想行为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所以，文明遭受危机说到底是文明生命力的危机，并由此导致文明的存在方式发生改变，文明的影响力受到削弱。如果一种文明的生命力长期不足，就有可能导致文明发展的中断、文明进入休眠状态，文明的存在形式则由现实的存在转变为历史记忆的存在，这也可以视为文明在一定时期内形式上的“消亡”。这种现象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是时有发生的。回顾历史，近代中国面临许多影响中华文明生命力的因素。比如，国家、民族作为文明传承的主体面临灭亡的风险，文字、器物等文明载体面临被否定的声音，异质文明的强势入侵带来中华文明被取代的危机。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讲到的“文明蒙尘”，形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华文明近代以来面临的状况，即中华文明像被“灰尘”覆盖一样，制约了文明的生命力，如果不改变这种状况，中华文明将会面临发展中断、休眠甚至被历史湮没的风险。因此，从文明的特质来看，激活中华文明就是将中华文明从近代“文明蒙尘”的状态挽救出来，激活中华文明的生命力，使中华文明恢复生存和发展的能力。
需要说明的是，激活中华文明的生命力，不是在中华文明原有的基础上进行简单的修修补补，使其恢复生机活力，而是通过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为中华文明注入新的生机，开辟中华文明新的发展前景。从历史上看，挽救中华文明的命运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历史课题的重要组成部分。近代以来所有仁人志士为改变中华民族命运进行的抗争也包含着激活中华文明的强烈愿望。但是，这些抗争大都由于缺乏正确的理论指导，也就无法找到正确道路，甚至在对待中华文明的立场上还一度出现复古主义、全盘西化的极端观点。在艰辛的探索中，中国共产党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激活中华文明就成为历史和人民的必然选择。在实践中，马克思主义不仅解决了激活中华文明的指导思想、实现方式等问题，还使激活中华文明不再是简单的文化复古，而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正确认识和对待中华文明，为中华文明注入新内涵、开辟新道路、提供新动力、创造发展新方向。这是激活中华文明的本质内涵。习近平讲话中提出的“造就新辉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讲的。
当然，激活中华文明也不仅仅是文化领域或者上层建筑层面的事情。作为社会发展综合体的文明，它的激活最终要通过社会发展进步才能实现。从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看，无论是激活中华文明的生命力，还是“造就新辉煌”，都是在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实现的。因此，激活中华文明更是文明形态的发展，即通过创造新形态拓展文明发展的空间，使古老的中华文明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发展为现代文明成为可能。在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式现代化就是一种新的文明形态，激活中华文明实际上就是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就是创造中华文明和人类文明的新形态。
总之，“激活中华文明”是个内涵深刻的理论命题。在具体实践中，激活中华文明以丰富的形式表现出来。
第一，激活中华文明体现在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历史命运。文明的命运和文明主体的命运息息相关。中华民族作为一个整体，既是中华文明的实际创造者，也是中华文明的传承者。作为文明主体的中华民族的存在状态及其精神面貌直接影响着中华文明的生命力，进而影响中华文明的历史命运。改变中华民族的命运就是要谋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改变中华文明的命运就是要激活中华文明。这两个历史性课题的提出背景、解决路径、实践历程都是一致的。经过中国共产党100多年的持续奋斗，特别是经过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伟大实践，中华文明实现了从“文明蒙尘”到“激活中华文明”的历史性变化，中华民族面貌也发生了历史性变化，中国人民正朝着自由全面发展的目标迈进。
第二，激活中华文明体现在中华文明的自身价值不断彰显。这是激活中华文明的有力证明。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在100多年的奋斗中，始终坚持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从时代特征和实践需要出发，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既坚持中华文明的合理内核，又赋予中华文明以新的时代价值，使中华文明体现时代性、富于创造性，推动了中华文明的繁荣和发展，同时用中华文明涵养当代中国精神，为人民提供了丰厚的精神滋养，赋予了中国式现代化鲜明的历史底蕴、文明底蕴。另一方面，中华文明在被改造和赋予时代价值的同时，也作为积极的力量实现了与马克思主义的结合，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提供了深厚的文明土壤，它自身也成为中国化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思想来源之一，成为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得以发挥的重要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共产党用马克思主义激活了中华文明，也用中华文明激活了马克思主义，使马克思主义获得了强大生机活力，激活中华文明的过程，也是激活马克思主义的过程。这是中华文明价值得到彰显的深刻体现。我们可以进一步展望，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不断推进，中华文明、马克思主义以及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必将在实践中获得更大的发展。
第三，激活中华文明体现在中华文明、人类文明呈现出光明前景。文明发展是社会发展进步的缩影。中华文明发展前景的开辟，是通过开辟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道路实现的。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在实践中不断深化对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认识，成功开辟、拓展、深化了中国式现代化，形成了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的格局。这不仅指明了中华文明从传统文明发展到现代文明、从农耕文明发展到全面文明的发展道路，为中华文明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更指出了人类文明的光明前景，为解决当今世界文明走向问题提供了新的方案。实践证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激活中华文明、展现中华文明光明前景的正确道路。激活中华文明不仅解决了中华文明命运的历史课题，更昭示了中华文明、人类文明的光明前景。
三、“激活中华文明”的理论特征
“激活中华文明”是个内涵丰富的理论命题，体现了中共党史、中华民族史、人类文明史的宽广视野。我们要在把握其内涵的基础上进一步揭示其理论特征，以深化对这一命题精神实质的理解。
第一，“激活中华文明”具有总体性。文明本身就是总体性的概念，“激活中华文明”也必然是个总体性的命题。它包括激活文明的生命力、文明的主体、文明的价值，也包括激活文明的发展前景。因此，激活中华文明是中国近代以来社会进步的反映，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实现伟大社会革命、推进中国社会历史进步的缩影。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奋力实现了“四个伟大飞跃”，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中华文明实现了全面、深刻的变革，其生命力不断得到彰显，中华文明的内涵进一步扩展、发展路径更加明确、发展前景更加广阔。
第二，“激活中华文明”具有发展性。激活中华文明不是简单的文明回归和恢复，而是体现在历史、现实、未来三个维度的高度统一。历史地看，激活中华文明以5000多年的中华文明成果作为积淀，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百年奋斗取得的伟大成就为基础，是100多年来的伟大实践的缩影；现实地看，激活中华文明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正在进行的中国式现代化事业；未来地看，激活中华文明指出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光明前景，激活中华文明的事业要体现在对人类文明作出更大的历史性贡献。因此，“激活中华文明”必将是贯通历史、现实和未来的具有发展性的理论命题。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文明已经被激活，但是这个进程还没有结束。今天深刻认识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激活中华文明的伟大实践，就是要进一步总结历史经验，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坚定道路自信，使中华文明以及党领导人民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断为人类发展进步发挥积极作用。
第三，“激活中华文明”具有条件性。中华文明的激活不是一个自发的历史过程，而是在一定条件下实现的。中华文明的特质是激活中华文明的内在条件。中华文明具有开放、包容的特点，其中很多理念、观点与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主张具有高度的契合性。因此，马克思主义能够实现中国化，并且作为真理的力量激活中华文明，这与中华文明自身的特质是分不开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激活中华文明的根本条件，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是激活中华文明的关键条件。有了中国共产党的自觉担当，激活中华文明才有了坚强的领导核心，有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激活中华文明就有了正确的方向。着眼于未来，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激活中华文明的条件性，既要增强中华文明发展进步的信心，也要自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要看到中华文明自身特质、党的领导、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这三个至关重要的条件。否认了这些就会犯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误。
四、“激活中华文明”提出的重大意义
“激活中华文明”是个意义重大的理论命题。它的提出深化了对中国共产党历史成就的认识、深化了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内涵的认识、深化了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
第一，“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深化了对中国共产党历史成就的认识。以往我们认识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成就，总是不自觉地以中国近代作为历史起点。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历史的发展具有连续性。当时，中华民族面临着生死考验，也面临着中华文明能否赓续的考验。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的抗争，既有生死命运的抗争，也有文明命运的抗争。正是这两重考验交织在一起，近代以来中国人民的两种抗争才愈发坚定，实现民族和文明振兴的愿望才更加强烈。这也告诉我们，理解近代以来的救亡图存运动不能仅局限于近代民族危亡的那个历史时刻。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文明正是近代以来民族解放课题提出、广大仁人志士不懈奋斗的深层历史原因。我们理解中国共产党的百年成就，也不能止步于中华民族近代史，而应该将理解中国共产党历史成就的时间起点进一步向前推进。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不仅挽救了中华民族，也实现了中华文明从“文明蒙尘”到“激活中华文明”的飞跃。这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中华民族的贡献，更是体现了对5000多年中华文明的重大贡献。所以，“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扩展了我们理解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成就的历史跨度和理论深度。
第二，“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为认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新的视角。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推进，准确认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涵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从主流观点来看，有的学者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角度理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有人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条件来理解，如实现祖国统一、经济社会发展、综合国力提升、军事力量强大等；还有的从屹立世界民族之林、为人类作更大贡献的角度来界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总体而言，目前我们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界定标准还不够明确。“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为我们进一步理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涵提供了新的视角。这是因为，激活中华文明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历史进程上是一致的，激活中华文明所要实现的目标与中华文明的历史地位、历史贡献也是高度吻合的。可以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本质上就是要激活中华文明。同时“激活中华文明”的提法，具有更大的概括性和包容性，更具有“软实力”的特点，对于开展文明对话、引导国际社会正确看待中国共产党的奋斗成就、看待中国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
第三，“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深化了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人类文明的发展有其规律性。“激活中华文明”的提出正是对这个客观历史规律的科学把握。从人类文明发展的历程来看，资本主义的出现在推动人类历史进步、人类文明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资本主义文明的扩张，进而引发了人们对人类文明走向的高度关切。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深刻地指出：“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论述深刻地告诉我们，资本主义在历史上既为人类文明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同时也蕴含着人类文明的危机。很多西方学者政客正是不承认这一点，才会片面地夸大资本主义文明、西方文明的优越性，才会得出所谓“历史终结”的谬论。激活中华文明使古老的中华文明被赋予了马克思主义的内涵，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不断激活中华文明，也进一步拓展了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式。这不仅有利于打破西方国家推行的“文化霸权”、破除对资本主义文明的迷信，也有利于我们深入理解人类文明的发展规律、促进文明交流互鉴。不仅如此，中国共产党在用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激活中华文明的过程中，也振兴了科学社会主义事业，使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得到检验，使两种力量的对比发生了新的变化。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当前人类文明问题错综复杂的时代背景下，马克思主义必将为回应人类文明走向、指导人类文明进步发挥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式现代化也必将为推动人类文明共同繁荣提供新的选择，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综上所述，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的重要论述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和深厚的历史底蕴。从理论逻辑来讲，激活中华文明就是激活中华文明的生命力，造就中华文明新辉煌、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从历史逻辑上看，中国共产党用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激活中华文明的过程，也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从实践逻辑来讲，激活中华文明就是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觉自信，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中使中华文明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习近平关于“激活中华文明”的重要论述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这一命题的提出深化了对中国共产党历史成就的认识、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认识、对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也有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从而为我们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在理论和实践上不断拓展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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