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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鲁明川，浙大城市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生态哲学、思想政治教育；朱存华，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工商管理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
摘要
思想政治教育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的重要优良传统与优势所在，其话语体系随中国共产党发展而发展并呈现出不同的历史特征，表现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革命理想高于天”、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敢教日月换新天”、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团结一致向前看”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我们都是追梦人”的历史图式和实践反映。梳理党的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历程，概括和总结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演进规律和经验，对于推进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2021年，中国共产党迎来建党100周年华诞。在中国共产党百年的发展历程当中，思想政治教育一直以来都是党的优良传统与优势所在。中国共产党从创立之初到不断发展壮大，始终紧紧抓住思想政治教育这条“生命线”，并紧密结合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发展实践，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
一、中国共产党的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发展历程及其表征
话语是指人在实践的过程中因互相交流的需要而产生的信息载体，属于信息交流的工具；同时，话语又是一套能够表达思想的语言符号系统。[1]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指处于社会主流的价值体系之内的思想政治教育行为主体，遵循一定的语言规范，立足于特定的情境，基于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标，通过一系列语言符号系统向行为客体传输教育内容，在此过程中形成的一整套思想观念与语言符号系统。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是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基本实际相结合，以此来传递主流价值观念的语言符号系统。标志性话语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核心，例如土地改革时期的“打土豪，分田地”，改革开放时期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等等，都属于话语中的标志性话语。但是，仅仅是标志性话语尚未达到形成话语体系的程度，随着党的革命、建设、改革等各项事业的持续开展，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也不断规范化、系统化、条理化、整合化，逐步形成了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征程，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2]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贯穿于党的救国、兴国、富国、强国的奋斗目标，反映了“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民族复兴的历史逻辑，彰显出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发展的鲜明时代特征。
1.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革命理想高于天”。从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到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这段时期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这一时期党的主要奋斗目标是救国。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就非常重视对工人、农民进行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通过一系列标志性话语的大众化传播，为新民主主义时期中国革命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话语支撑。同时，建党初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还具有话语受众广泛性的特点。党在大革命时期提出革命军队必须要和无产阶级联合，共同推翻资本家政权。党认识到通过将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军队等社会各个阶层联合到一起，才能完成中国革命的基本任务。党适时提出了“各革命阶级联合”“民众”“联合战线”等标志性话语，这些标志性话语宣传了党的政治主张和党的阶级属性，帮助党获得了更多的认同与支持。从上述历程中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主要集中宣传马克思主义，组织动员各级群众参加革命事业。因此，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主要由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宣传工作、组织动员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实践中的各类标志性话语、文件、决议等构成，其特点是话语体系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话语体系的内容、形式、制度、组织等方面内容还不够成熟。同时，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与反帝反封建的核心任务紧密结合，“国民革命”“工农民主专政”“社会主义万岁、共产党万岁”等话语中充满了革命理想与热情，使得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能够走进人民、影响人民，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南昌起义之后，毛泽东通过“三湾改编”在军队中建立了党组织，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此后，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毛泽东又提出了“官兵平等”“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即“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前身）这样的军队思想政治教育标志性话语。这些话语既教育了军队，又向人民群众宣传了党的队伍是一支人民的军队。党在此时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立足于革命的国内外实际情况，在对自身存在的问题与面临的困难进行全面深入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大众化、通俗化、直观化、具体化的话语表达，凝聚了民心，振奋了军心，也使得党在内部取得了思想与行动的一致性。1938年，毛泽东撰写了《论持久战》，深入探讨了战争与政治、战争的目的、抗日战争中的政治动员等问题，为抗战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有针对性的理论指导。“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话语充分激发了全国人民的爱国热情，为中华民族的抗战事业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推动力。1941年至1942年，毛泽东先后撰写了《改造我们的学习》《反对党八股》《整顿党的作风》等重要报告，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话语氛围下，全党展开了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整风运动。通过整风运动，党有力地冲破了以往的教条主义错误观念的束缚，实现了全党在思想上的解放与统一。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坚持一元化的政治主导，在面对不同教育客体的多元化价值取向时始终坚持一元主导与多样需求的辩证统一。解放战争时期，“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成为标志性话语，是对广大人民的愿望和要求的积极回应，因而得到了人民群众热烈的拥护和响应。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和支持，对解放战争的局势产生了重大的影响。1949年，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深刻分析了中国人民革命取得全国胜利后可能遇到的问题和面临的形势，提出了“两个务必”，告诫全党要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艰苦奋斗的作风，同时要对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保持高度警惕。“两个务必”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人开展各项工作的工作原则和要求。
2.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敢教日月换新天”。从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到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段时期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这一时期党的主要奋斗目标是兴国。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党将思想政治教育贯穿到土地改革、“三反”“五反”等各项改造运动中，为新中国政权的巩固提供了坚强的思想政治基础。新中国成立之后，为了实现对民众思想的整合，党和国家依据现实环境与任务提出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等标志性话语。1957年，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一次（扩大）会议上，毛泽东作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话，明确了社会主义时期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目标、主要任务、主要方针，提出对于人民内部矛盾，只能用讨论、批评、说服教育的方法去解决，不能用强制的方法解决，这为社会主义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3]（P762）1957年至1966年是我国开展社会主义建设的十年，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曲折中前进。1956年党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标志性话语，在1957年的整风运动中，党提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等标志性话语。众多的标志性话语浅显易懂，总结精准到位，发人深省，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对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958年，毛泽东在《工作方法六十条（草案）》中重申了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思想政治教育是各项工作的“生命线”。在国民经济调整时期，党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忆苦思甜”“学习延安精神”等标志性话语，有效改善了社会风气并推动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但此后直到1978年，由于对我国形势的误判以及这一时期党的指导思想上存在“左”的问题，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在这一时期处于被“钳制”的状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经历了“反右派斗争扩大化”“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挫折，不得不在曲折中前进。总而言之，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带有明显的更替色彩，是在对旧话语体系逐渐更替的基础上生成的。通过建构具有新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运用具有感召力、影响力的话语，有效地提升了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使得党能够在短时间内凝聚亿万人心，从而更好地领导全国人民投入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事业当中。
3.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团结一致向前看”。从1978年12月到2012年党的十八大召开，这段时期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这一时期党的主要奋斗目标是富国。改革开放初期，面对经济、政治、社会等领域出现的一些新问题和历史遗留问题，邓小平致信中共中央，批评“两个凡是”的错误观点，并提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团结一致向前看”成了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标志性话语。在此话语的指导下，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话语调整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将工作的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在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的话语氛围下，党开始对国家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不相适应的部分进行改革，使得“改革开放”成为这一时期的标志性话语。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推进，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不良思潮趁机侵入国内，对人民群众的思想意识与价值观念产生了不良影响。为了消除不良思潮的影响，在1982年党的十二大上，邓小平强调中国的社会主义需要“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4]（P135），“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成为这一时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中的标志性话语。随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我国的综合国力逐步提高，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国际竞争也日趋激烈。由于经济体制改革影响了以往的利益格局与社会结构，为了在日益复杂的国内国际环境中继续推进改革开放，党中央适时提出了“和谐社会”的标志性话语。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以“和谐社会”为核心，以“科学发展观”为统筹，提出了“以人为本”“五个统筹”等话语构成物质文明建设方面的话语体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统筹，提出了“八荣八耻”“民族精神”等标志性话语构成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话语体系。
4.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都是追梦人”。从2012年党的十八大召开至今，这段时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这一时期党的主要奋斗目标是强国。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与时俱进，其中最具标志性的话语是习近平提出的“中国梦”。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陆续提出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四个全面”既是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重点与方向，也是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构建方向。2014年，习近平准确把握国内经济发展新形势，提出我国经济发展已经进入新常态，为了适应“新常态”下的经济发展，党中央又提出了“精准扶贫”“五大发展理念”“乡村振兴战略”等话语；在全面深化改革方面，党中央提出了“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改革永远在路上”等标志性话语；在全面从严治党方面，党中央提出了“三严三实”“两学一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等标志性话语。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贯穿于“追梦人”的圆梦征程，“幸福生活是奋斗出来的”得到了广泛认同和践行，新时代党对强国之路与复兴之梦的话语进行了持续性建构。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得世界形势更加复杂，面对国内外环境出现的深刻变化，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新发展格局”的话语，通过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助力我国实现安全且高质高效、公平且可持续的发展，“新发展格局”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创新成果之一。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下，以“追梦人”为标志性话语，构建起了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这一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同时也是开放与改革的话语体系。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时代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与时俱进，不断针对新形势新任务进行话语创新，从而更好地推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稳步前进。
二、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建设的现实启示
思想政治工作成为党的各项工作的“生命线”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它通过一套特有的话语体系增强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起到了价值引领与教育群众的作用。回顾党的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历程，我们能够从中梳理出一些对现实有借鉴和参考意义的启示。
1. 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厚植理论根基。在阶级社会，统治阶级的意志、观念与利益总是通过意识形态集中反映出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背后承载着主流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马克思主义是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指出“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5]（P350），邓小平指出，“我们要坚持的和要当作行动指南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6]（P171），习近平也指出，“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我们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7]。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价值凝聚与价值引领的功能，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生成的主要指导。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政治教育指明了话语体系发展的主要方向与路径，同时也为话语体系生成提供了方法论支撑。纵观党的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发展历程，中国共产党正是在准确把握、理解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找准了话语体系建设的正确方向，科学认识了话语体系发展的基本规律，从而经受了百年的发展考验而稳步前进。
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局势波谲云诡。从意识形态层面来看，西方世界对我国的意识形态与价值观的渗透从未停止，而某一阶级或政治集团需要维持其统治地位，就必须借助于话语体系的力量。世界各国之间的话语争论，实质上是意识形态之争。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需要立足于新时代的背景之下寻求自我的创造与革新。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必须要秉持红色底蕴，厚植理论自信。一方面需要坚定马克思主义理论自信，继续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不断创新话语体系；另一方面需要坚定对中华文化的高度自信，吸收中华文化中的优秀成果并进行创造性转化，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话语与中华文化话语的有机结合。同时，我们也应认识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既需要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进行，也需要立足实际情况，坚持实事求是的理念。我们要自觉避免形而上学和机械地对待马克思主义理论，要坚持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来分析和解决问题，从而更好地推进我国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
2. 坚持党的领导，服务核心任务。一方面，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思想政治教育朝着正确方向前进的保证，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历久弥新、不断焕发生命力的重要保证。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一系列实践是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建构的重要内容。如果脱离了党的领导以及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改革的一系列实践，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将会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同时，正是在党的领导下，思想政治教育事业才有了强有力的依靠力量和领导力量，党的领导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建构提供了强有力的人力、物力、财力支持。正是在党的领导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构建才有了正确的方向指引、丰富的教育内容以及有力的支持保障，思想政治教育事业才能够历久弥新。
纵观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政治教育历程，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总是以党和国家在不同时期的中心工作与核心任务为任务导向。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在不同时期总是根据核心任务和时代特点确立话语主题，并且随着党和国家的核心任务与中心工作的推进，因时而异地进行话语的转换与创新，从而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更好地服务于党和国家的中心任务。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时代任务的转换，话语主体的思维范式与话语客体的话语诉求会发生变化，思想政治教育既有的话语体系必然会面临功能弱化与失去话语认同的问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在此过程中继续保持话语的有效性，继续体现话语的时代性，保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发挥正常的功能，就必须要在实践当中不断充实话语体系。纵观党的百年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历程，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在立足现实、实事求是的前提下，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每个时期每个阶段的具体历史任务与中心工作紧密结合，在稳步地实现话语内容更新的同时，兼顾了话语转换的连贯性与稳定性，实现了因时而变、与时俱进。
3.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导向，运用适切表达。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始终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一以贯之，始终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价值指向。同时，思想政治教育本质上是对人的教育，因此需要充分关注如何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需求。在建构话语体系时，需要充分考虑人民的差异化需求，在话语设计上贴近人民生活，注入时代气息与生活气息；通过积极创新话语内容，贴近百姓生活，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真正深入人心。
理论若要生发出巨大的力量，就必须要为群众所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需要科学严谨的理论内容，更需要灵活适切的表达方式。话语所体现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只有选择恰当的表达方式，才能够精准表达话语内涵，使其被受众所理解和接受。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对象的思想认识水平、社会阶层等方面存在差异，使得思想政治教育需要采取有针对性的、多元化的话语表达方式来应对各个层次人民群众的话语理解差异。因此，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当中，既要有能够被全国人民所理解的统一性话语，也要有针对不同受众的具体的差异性话语，从而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受众对话语内容的认可度、接受度以及适应程度。例如，在针对党员干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时，在表达方式上强调注重政治立场，提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军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时，注重选择严肃庄重的表达方式，突出纪律意识，提出“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在对青年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时，强调运用有关崇高理想信念的话语，提出“以国家富强、人民幸福为己任，胸怀理想、志存高远”等等。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在面对个性化的教育对象时，应当把握教育对象的群体特征和话语需求，运用具有针对性、满足差异化需求的话语表达方式，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能够更好地为群众所理解和认同，从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实际功效，为党的思想政治教育事业的发展打开新的局面。
4. 坚持“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原则，回应时代关切。话语是思想与文化的表现形态之一，是对社会实践的反映。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通过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反映出了社会的发展趋势与现实需要，同时也承载了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内涵。例如，在土地改革中提出的“耕者有其田”，在抗美援朝时期提出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在新时代提出的“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等等都是因事而化、因时而进的具体体现。只有在因事而化、因时而进的基础上，对党和国家发展面临的现实问题进行剖析与阐释，构建有针对性的话语体系，才能增强广大社会成员的价值认同，从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说服力与凝聚力，提升社会成员对话语体系的信仰力。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建构还需要因势而新，回应时代关切。以时代关切为立足点，可以为党和国家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话语阐释，强化社会成员的价值认同。同时，基于时代关切构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升话语阐释能力与舆论引导能力的重要途径。通过回应时代关切，分析问题本质，从而揭示矛盾发展的趋势，最终生成能够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具有群众话语认同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基于时代关切是实现与时俱进的话语体系创新的必然要求。为此，既需要立足于当下社情国情，又需要具有全球眼光与前瞻思维，在充分遵循话语体系发展规律的基础上，体现出新时代话语体系的时代性和全局性。习近平指出：“要旗帜鲜明坚持真理，要立场坚定批驳谬误。”[8]新时代中国在面对西方话语挑战时要敢于“亮剑”，牢固把握好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主导权，坚决同国内外的反马克思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做斗争。只有敢于“亮剑”，才能增强中国话语的力量，将西方世界设置的诸多话语陷阱予以各个击破，从而打破西方世界既有的话语霸权，使中国在世界上获得更广泛的理解与认同，最终构建起具有中国特色和世界影响力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以便更好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
参考文献
[1] 高 鑫.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发展历程与基本经验[J].思想教育研究，2019，（7）.
[2] 曲青山.百年光荣：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J].人民论坛，2021，（3）.
[3]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4]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 毛泽东文集，第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7] 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8年5月4日）[N].人民日报，2018-05-05（2）.
[8] 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 更好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使命任务[N].人民日报，2018-08-23（1）.
（来源：微信公众号“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 责任编辑：丁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