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马克思认为人不是孤立、单独的个体，是社会性存在物，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能有个人自由。[1]（P199）马克思毕生致力于追求理想社会，并在科学批判“自然共同体”和“虚幻共同体”的基础上提出了“真正的共同体”，形成了比较系统的共同体思想。自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以来，习近平同志以统筹全局的战略性眼光多次向世界人民呼吁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阐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再次呼吁，各国人民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2]（P58）“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不仅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达成了高度的理论契合，更为当今世界走向“真正的共同体”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实践路径。
一、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历史之维：从“自然共同体”到“真正的共同体”
伴随着马克思思想的演变轨迹，马克思在不同时期对共同体有着不同的阐释。纵观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共同体”形态丰富、形式多样，在不同的时期，马克思将“共同体”视为家庭、原始部落、货币、资本、国家、阶级等等，规模可大可小，形态可具体可虚拟，极大丰富了“共同体”的内涵。从演进历史来看，按照由低级到高级的划分方法，可以将共同体依次划分为：“人的相互依赖”的“自然共同体”、“物的相互依赖”的“虚幻共同体”以及“自由人联合体”即“真正的共同体”。
1. 自然共同体。“自然共同体”是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由于自然环境恶劣，生产力水平不足，迫于生存的需求，人们以血缘、地域等为纽带来形成相互依赖的群体，以达到共同抵抗恶劣的自然环境的目的。“自然共同体”通常表现为家庭和扩大成为部落的家庭，或通过家庭之间相通婚而组成的部落，或部落的联合。[3]（P472）在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自然是人类膜拜的对象，单个的人无力抵抗恶劣的自然环境，人们只有以群体的联合力量弥补个体能力的不足，从而形成尚能和自然界对抗的合力。“自然共同体”模式下，生产资料为共同体成员所共有，最终劳动产品由共同体成员平等分配。这一模式超越了私人占有生产资料的狭隘关系，体现出部落群体的共同利益追求。但就是在这种共同利益追求下，却未能实现作为独立个体人的特殊利益需求，在这种高度一致的共同利益追求中，成员的个体需求得不到满足。马克思曾指出，“共同体是实体，而个人则只不过是实体的偶然因素，或者是实体的纯粹自然形成的组成部分。”[4]（P126）从这种意义上来讲，“自然共同体”的“法则”并非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相一致，也非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而是个体缺乏主体意识，对个体利益需求处于无知状态的表现。由此可见，这种以血缘、地域为纽带的“自然共同体”并不是人类理想的社会形态，而是生产力低下的无奈选择。
2. 虚幻共同体。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特别是封建社会后期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自然共同体”作为原始社会的初期社会关系形态，已经不能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以血缘、地域为纽带而形成对“人的相互依赖性”共同体逐渐被“对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新共同体所替代。经济领域中形成抽象的共同体，即“货币-资本共同体”，在政治领域产生成为“虚幻共同体”。在经济领域的货币-资本共同体中，货币是在长期交换过程中形成的固定的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一旦货币购买的劳动力带来剩余价值，货币就成了资本。资本循环过程中，产业资本经过了购买、生产、售卖等三个阶段最终实现了价值增值，但资本家打着等价交换的旗号，骗取了剩余价值，似乎资本不再是劳动力本身所创造的，而是由资本本身所有。“现在资本不仅表现为工人的集体力量，他们的社会力量，而且表现为把工人连结起来，因而把这种力量创造出来的统一体。”[5]（P85）资本凭借对生产资料的所有权逐渐实现了对工人的完全占有，整个商品经济社会从此陷入了“资本-货币共同体”的统治之下。对于政治层面的“虚幻共同体”，随着社会分工的产生和发展，社会成员的主体意识不断觉醒，主体需求不断增强，导致个体自发地逐利，但此时国家作为政治共同体的基本形式，打着兼顾全体社会成员利益的旗号，要求成员让渡出部分个体利益。实质上，政治共同体所代表的并非是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利益，而是统治阶级获得“特殊利益”的一种手段。“由于这种共同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因此对于被统治阶级来说，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共同体，而且是新的桎梏。”[6]（P199）
3. 真正的共同体。“虚幻共同体”的实质就是“以物的依赖性”的异化社会形态。统治阶级凭借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无情地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劳动者被剥削得一无所有，最终也丧失了自己的人格和自由。马克思正是基于对“虚幻共同体”的深刻批判，进而提出“真正的共同体”思想。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从前各个人联合而成的虚假的共同体，总是相对于各个人而独立的；由于这种共同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因此对于被统治的阶级来说，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共同体，而且是新的桎梏。在真正的共同体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7]（P199）“真正的共同体”是共产主义所追寻的社会状态，是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美好境地。“真正的共同体”的提出不仅对旧资产阶级作出了无情批判，更为全人类的解放描绘了蓝图，为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思路。
第一，“真正的共同体”实质上是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将是这样的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8]（P53）在“真正的共同体”中，发展不是少部分人的特权，发展不以牺牲部分成员的利益为代价，整个社会的进步是由全体成员所共同努力的成果，社会发展与个体发展是相和谐统一的，人与人之间形成事实上的平等。
第二，“真正的共同体”是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在马克思“真正共同体”的描述中，人已经摆脱了对物的依赖，实现了个体自主发展。这种发展不是被动的、片面的发展，而是主动的、全面的发展，这种发展不局限于智力的提升、体力的增强，而是各方面能力都有所提升，人的综合素质显著增强，这种发展不仅是人的个体内部的发展，而且是人的社会关系的发展。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人们从事劳动不再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而是剔除了谋生压力，成为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活动。此外，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从事艺术、科学等活动，从事自己感兴趣愿意做的事情，从而极大地促进自身综合素质的提高，达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状态。
二、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当代价值：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思想指引
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世界各国的联系呈现前所未有的紧密，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但是，现代资本主义繁荣昌盛的表面下，仍旧掩藏着马克思所批判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毒瘤”，资本主义制度的基本矛盾没有变，“虚幻共同体”在其制度的掩盖下也依旧存在。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我国率先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续写马克思追求理想社会的崭新篇章。重新研读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对于构建“中国梦”与“世界梦”相统一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有着重要的时代价值。
1. 立足于全球视野，聚力全人类共同发展。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9]（P169）这种共同体思想已然超越了拘泥于某一个国家内部问题的逻辑局限，而是从整个人类命运出发来关注世界问题。我们正处于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世界，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文化多元化深入发展，国与国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需要立足于全球视野，着眼点不能局限于单个的国家、个人，而要谋求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架也绝不意味着可以单凭某个人、某个民族、某个区域、某个国家的力量来实现，只有加强国家间的交流交融，铸牢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促进国家间的多方合作共同繁荣，才符合各国人民愿望和根本利益。同时，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生态恶化、资源耗竭、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持续蔓延。诚如*****记所说，“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独自去应对人类面临的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10]（P58）“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就是要将大家纳入到“朋友圈”里面，各国人民齐心协力，扩大各国之间的利益交汇点，推进国与国的合作，来共同保护好发展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谋取更大的发展。
2. 妥善协调“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过程中的多方矛盾。从哲学角度来说，事事有矛盾，时时有矛盾。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矛盾都是普遍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全球化时代，各民族国家之间存在各种利益关联，存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等各种层面的矛盾，存在历史的、当前的、未来的等各种向度的矛盾，存在实质的、思想的、观念的等各种形式的矛盾。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需要进一步以辩证的思维方式把握世界历史进程中复杂的矛盾关系。全球化时代背景下国与国彼此依存的程度日趋加深，利益矛盾与利益契合并存，但利益矛盾不是发展过程中的主要方面，利益契合才是人类发展的大势所趋。处理政治矛盾，要平等协商，对话而不对抗；处理安全矛盾，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处理经济矛盾，要同舟共济，普惠共赢；处理文化矛盾，要尊重多样性，交流、互鉴、共存；处理生态矛盾，要坚持环境友好，合作应对全球问题。要审时度势，正确处理矛盾，以迈向人类文明的态度加强协商对话，在文化多样性的格局中理解人类共同的命运，秉持休戚与共的智慧，求同存异，找到和平共处的合理方式，共同解决事关整个人类发展的全球性问题。
3. 关注现实的人的生存与发展。所谓“现实的人”，首先是有生命的存在，即生理存在，也即“自然的人”，正是由于生理能力的不足，“自然的人”才在受动基础上形成了“能动的人”。人类历史是在现实生活中实践着的个人的历史，只有能动的现实的人才是构成共同体的真正主体。马克思曾说，“人类的社会历史始终是他们个体发展的历史，而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11]（P409）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中，关注工人阶级的贫困，将改变工人的处境作为一项紧迫任务提出来，其描绘的“真正共同体”也是要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全球性合作，但合作本身并不是合作的目的，合作最终的落脚点应当归结于“现实的人”的生存与发展。要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世界人民，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最终的奋斗目标。要坚持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保障和改善个人的福祉，兼顾各国人民的利益，让世界人民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中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谋世界民生之利、解世界民生之忧，不断提高全世界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满足整个人类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三、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当代实践：“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与实践
“人类命运共同体”既在理论层面与马克思共同体思想一脉相承，旨在构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一种和谐的价值关系，又在实践层面继往开来，立足新时代，着眼于人类的发展与进步，拓宽了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发展空间，焕新了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生命力。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以来，*****记又先后多次提及人类命运共同体。2013年3月，习近平同志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作出人类文明走向的中国判断，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2015年9月，习近平同志在联合国成立七十周年系列峰会上全面论述了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要内涵；2017年2月，联合国决议首次写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2017年10月18日，党的十九大报告再次强调中国将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既蕴含着马克思共同体思想，遵循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引，推动了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理论提升，又立足于新的时代背景，着眼于人类的发展与进步，勾勒出人类社会发展的美好蓝图，是马克思“真正共同体”思想的当代实践。
1. 一脉相承的理论提升。马克思基于资本主义国家不平等的物质利益占有和人的自由普遍缺失的客观事实，揭示出资本主义国家是“虚幻共同体”这一本质特征，又从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和创造财富的巨大潜力中看到辩证否定资本主义的可能，进而提出建立“真正的共同体”即“自由人联合体”的解决方案。[12]“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基于国际社会共生关系的客观现实和中国发展融入世界的内在性要求，推动国际社会朝着更加包容均衡发展和公平正义的方向迈进，从而共同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社会关系，其着眼点是同世界各国共同构建和谐共生的命运共同体。从本质上看，“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共同体思想都是关注整个人类命运而非独立个体的理论，都是提倡联合而非分离的理论，都是弘扬和平而非暴力的理论，二者之间是源与流的关系。
第一，立足于马克思唯物史观，从实际出发。马克思将人类社会形态按照由低到高的发展次序划分为“自然共同体”“虚幻共同体”“真正的共同体”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的划分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以当时当地的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关系为依据，随客观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唯物史观是马克思共同体的理论基石，同样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立论前提。“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纯粹的理论抽象，而是依附于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的大背景，从客观事实出发，从世界范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中把握全球发展的轨迹和趋势，从解决当今世界的现实难题出发寻求改造世界的可行方案。
第二，聚焦于人类的前途和命运。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又称之为“自由人的联合体”，本质就是关于人的学说，马克思从人类的根本利益出发，去探究人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够成为独立的自由人，从而达到全面发展的状态。同时马克思强调要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只有寄希望于建立“真正的共同体”，只有人摆脱了对“物的依赖性”，才能够实现个体的独立个性发展。同样，基于当前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粮食安全、气候变化、经济危机等全球非传统安全的问题层出不穷的时代背景，习近平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是聚焦于人类的命运和前途，关心人类的根本福祉，致力于构建共生共赢的和谐社会。为了解决这些危机，国际社会只有变零和博弈为互利共赢，以整个人类的大局为着眼点，建立命运共同体，才能权责共担，增进人类的共同利益。
第三，“共同体”是通往理想社会的现实路径。马克思认为人不是孤立、单独的个体，是社会性存在物，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能有个人自由。[13]（P199）在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深刻批判中，马克思表达了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的美好愿望，但是“共同体”的建立受制于当时的背景条件，其建立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也必须肯定只有“共同体”才能使“人”成为“人”。同样，“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也是基于这一理念，将“共同体”思想作为世界长久稳定和谐、富强繁荣的逻辑前提，通过全世界各国人民同心协力，突破差异，建立共识。构建通力合作的责任观、利益观和价值观共同体，引领全世界人类组成的共同体迈入和谐美丽的新世界。
2. 继往开来的时代方案。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以马克思共同体思想为理论基础，但“人类命运共同体”并非只从哲学的意义上谈论美好未来的蓝图，并不是一种理论假设，而是着眼于实践路径，着眼于构建一个真正的“命运共同体”来达到促进人类世界协同发展的目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既蕴含着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理论基础和对理想社会的追求，又立足于新的时代背景，将思想付诸实践，积极布局，切实构建，不断向理想社会踏实迈进，是一份继往开来的时代方案。
第一，由理想构思到现实方案。实现“真正的共同体”是马克思的理想追求，但是纵观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历史之维，其描述都只是概括抽象的，马克思把“共同体”视为家庭、原始部落、货币、资本、国家、阶级等等，规模可大可小，形态可具体可虚拟。其次，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的深刻剖析中，揭示社会形态更替的历史规律，认为只有在“共同体”中人才可以得到自由和全面的发展，但是尚未对如何实现“共同体”做出一个实际路径的规划。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基础上将其现实化、具体化，既有具体的实施路径，又有可操作性的方案。习近平倡导树立“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新理念和“一带一路”新战略便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探索和实践，也是世界逐步走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实路径。“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三年来，已经有100多个国家和国家组织积极响应，带动了沿线各国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在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抬头的形势下，有助于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包容、普惠的方向发展。
第二，由单一性到多维度。马克思共同体思想主要是从社会形态变迁的角度出发，去探讨如何实现“人”的自由和发展，而“人类命运共同体”则是全方位多维度的探索。“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仅涉及政治上“讲信修睦”、经济上“合作共赢”、（下转第39页）（上接第12页）文化上“包容并蓄”、生态上“绿色美丽”等多个维度，还覆盖睦邻国家、地区建设、全球治理等多个层面。从“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亚太命运共同体”，从“亲、诚、惠、容的周边命运共同体”到“中阿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从中国和拉美国家“携手共进的命运共同体”到“树立利益共同体意识和命运共同体意识的二十国集团”，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是以全球为目标，以亚洲为重点，通过建设新型伙伴关系、实施“一带一路”、亚投行等来构建责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
第三，由批判斗争到共生共赢。深刻批判资本主义的“虚幻共同体”是马克思提出“真正的共同体”的理论前提，资产阶级对人的剥削与“人自由全面发展”的需求是相违背的，马克思共同体思想是基于“资产阶级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美好构想之中提出的。而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程中，我国倡导积极地发挥资本主义国家的作用，释放狭义的资产阶级制度所禁锢的人类解放力。不同的国家地区、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社会性质、不同的历史文化，只要认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就可以为这个共同体谋发展、出力量。“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倡导的就是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摒弃零和游戏、冷战思维，树立互利共赢的新理念，引领全人类共同迈入和谐美丽的新世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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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王公龙.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对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创新与重构[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17，（18）.
基金项目：本文系湖北省高校马克思主义中青年理论家培育计划（第三批）项目“增强国家精神力量与思想政治教育创新研究”（编号16ZD053）的阶段性成果。
原载《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研究》
作者简介
骆心怡，中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方法。
赵继伟，湖北经济学院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中心常务副主任，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方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