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习近平多次提到“教书育人”这一重要命题。从立德树人的角度，提出“教师要时刻铭记教书育人的使命”“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从如何成为好老师的角度，提出“正确理想信念是教书育人、播种未来的指路明灯”“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从师德师风建设及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开展的角度，提出“要引导教师把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结合起来”，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遵循教书育人规律”。梳理和阐释这些命题，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习近平高度重视师德师风建设，而“教书育人”是习近平关于师德师风建设论述的原点或圆心。他的许多重要论断都与“教书育人”有关：或者是直接阐述教书育人，论述“教书和育人相统一”，并强调“教书育人规律”，或者是从“教书育人”中引申出来。比如，2014 年习近平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座谈时多次强调“教书育人”，先是从教书育人角度对广大人民教师的工作作了肯定，又强调“教书育人”是“好老师”的正确理想信念，“执着于教书育人”是“好老师”应有的道德情操，要求教师尽到教书育人的责任，最后还希望全国广大教师在教书育人的工作中不断创造新业绩。在习近平的这些讲话与论述中，包含着关于“教书育人”的重要命题。
一 “教师要时刻铭记教书育人的使命”
2014 年 5 月 4 日，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教师要时刻铭记教书育人的使命，甘当人梯，甘当铺路石，以人格魅力引导学生心灵，以学术造诣开启学生的智慧之门。”[1]
“教师要时刻铭记教书育人的使命”，这不仅是由教师这一职业的特点和要求所决定，还由“教书育人”这一使命的庄严性和神圣性所决定。教师承担着最庄严、最神圣的使命。选择了教师这份职业，就等于选择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就要尽到教书育人的责任。
从教书这一角度来说，教师是“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的工作”[2]，教师应该是学问之师。这也阐明，教师所教的“书”绝不限于“有形之书”，还有“无形之书”；也绝不限于书本之上，还有书本之外；也绝不限于课堂之内，还有课堂之外。进一步来说，教师不仅承担着传播科学文化知识， 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使命，同时也承担着传播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传递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使命。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以学术造诣开启学生的智慧之门，意义重大，但难度也极大。这既反映了教师这一工作的性质和要求，也对“教书”这一使命作出了明确的阐释和具体的期望。
从育人这一角度来说，教师是“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工作”[2]，教师又应该是品行之师。教师应是“经师”与“人师”的统一。为人师，不应甘为教书匠，还应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承担着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时代重任。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促进学生成长成才、实现全面发展是教师的任务所在。习近平强调：“今天的学生就是未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主力军，广大教师就是打造这支中华民族‘梦之队’的筑梦人。希望全国 广大教师把全部精力和满腔真情献给教育事业， 在教书育人的工作中不断创造新业绩。”[3]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以人格魅力引导学生心灵， 这是教师的育人使命。
二 “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
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承担着神圣使命。“要加强师德师风建设，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 坚持言传和身教相统一，坚持潜心问道和关注社会相统一，坚持学术自由和学术规范相统一，引导广大教师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4]
立德树人是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中心环节和根本任务，关系着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方向。教书育人是教师的崇高使命和首要职责。教师不仅是传道者，还是学生健康成长的指导者和引路人。习近平指出，广大教师要做学生锤炼品格的引路人，做学生学习知识的引路人，做学生创新思维的引路人，做学生奉献祖国的引路人。[2]教师不仅负责传授给学生知识，还负责教会学生做人。作为传道者，教师自己首先要明道、信道；作为引路人， 教师自己首先要德行兼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系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坚持立德树人，师德师风建设尤为重要。关于师德师风建设，习近平提出了“四个统一”，其中，“教书和育人相统一”放在了首位。可以说，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既是师德师风建设的要求，也是教师这一职业特殊使命的要求。
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也是教书与育人这二者内在的关系使然。其中，教书是育人的手段， 育人是教书的目的，二者不可分割，统一于具体的教学实践中。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要求教师要自觉增强教书育人的荣誉感和责任感，致力于通过课程设置、教学活动等来达到育人的目的，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把育人融入、贯彻到教书的全过程，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在育人的过程中不断提高自身的教书能力和水平，提升道德素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引导学生言行一致、知行统一，注重学生对知识的内化与外化，促进学生在学习科学知识的基础上，明智明德，实现全面发展。这样，既能帮助学生加深对理论知识的认识与理解，也能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还能培育他们良好的道德品质和优秀的个人素养。教育的规律以及人才成长规律启示我们，学生对于知识的掌握，以及对于自身品格的磨砺，不能仅仅停留于课堂上，还要回归于实践之中。这就要求教师不能把目光局限于课堂之内，还要关注学生在课堂之外的行动与表现，以彰显教育的科学性、思想性和服务性，切实履行教书育人的使命与职责。
三 “正确理想信念是教书育人、播种未来的指路明灯”
2014 年 9 月 9 日，习近平在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中谈到，要成为好老师，首先就是要有理想信念。而“正确理想信念是教书育人、播种未来的指路明灯”[3]。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是第一位的。“高校教师要坚持教育者先受教育，努力成为先进思想文化的传播者、党执政的坚定支持者，更好担起学生健康成长指导者和引路人的责任。”[4]好老师心中要有国家和民族，要明确意识到所肩负的国家使命和社会责任。明确了这一点，就明确了教书育人的方向所在。正确的理想信念是“传道”“引路”的精神向导和精神动力。
正确的理想信念首先是指树立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广大教师要始终同党和人民站在一起，自觉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忠诚于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自觉把党的教育方针贯彻到教学管理工作全过程，严肃认真对待自己的职责。要注重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学习，加深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认同、理论认同、情感认同，不断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 积极引导学生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3]只有这样，教师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教的是什么书”“育的是什么样的人”。说到底，教书育人是为人民服务、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的。
正确的理想信念同时也包含坚定职业理想的要求。从这一角度来说，“教书育人”就是“好老师”的正确理想信念。对教师这一职业没有使命感、责任感和信念感的人，是难以成为好老师的；对“教书育人”缺少敬畏之心、热爱之情，是难以成为好老师的。好老师应该干一行爱一行，爱岗敬业，真心地爱护学生，以教书育人为志，并坚定这一理想信念，自觉地把教书育人的信念贯穿于日常的教学实践之中，以真情实感打动人，以透彻的理论吸引人，以优秀的道德品行说服人。也只有这样，教书育人才有不懈的精神动力。
四 “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
习近平在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中还强调，做好老师要有道德情操，而好老师的道德情操最终要体现到对所从事职业的忠诚和热爱上来。“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3]
“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这是师德的根本要求和核心内容。以德施教、以德立身，具有良好的修养、高尚的品质，这是教师的职业特性所决定的。而对于教书育人的执着与热忱，恰恰是教师的道德情操的集中体现。教师这一职业是需要执着精神和奉献精神的。若没有这种精神，若没有对于教育的热爱和对学生的热爱，教书育人的意义就会被消解，立德树人的目标就难以达成。
“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耐得住寂寞，专心治学，坚守“教书”的本分，在纷纷扰扰的现实中开辟出一处净土，醉心于教，自觉坚守精神家园，担当起“育人”的使命。只有如此，才能在金钱、物欲、名利同人格的较量中坚守住人格的底线，才能把教书育人作为终身的事业而不懈奋斗，而不是把其仅仅当成是一个养家糊口的营生。只有如此，才能在枯燥的课本里、狭小的三尺讲台上感受到无穷的乐趣，迸发出不尽的热情，发现偌大的天地。也只有如此，才“有了 用一辈子备一堂课、用一辈子在三尺讲台默默奉献的力量，才有了在学生遇到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才有了敢于攻克新知新学的锐气。”[3]
“好老师应该执着于教书育人”，把教书育人的责任体现到平凡、普通、细微的教学管理之中。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执着并不是所有教师都有的， 也不是其生来就有的，需要加强教育与培养。正所谓教育者要先受教育，教师若没有坚定的理想信念，又如何去帮助学生去树立理想信念？教师若不率先垂范、以身作则，不分善恶、不明是非，那如何能引导和帮助学生走好人生之路？又如何担得起立德树人的重任？当然，这也需要教师的自我修养。对教书育人的执着，是教师专业素质和人格力量的一种彰显，也是成功教育的重要条件。
五 “要引导教师把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结合起来”
2018 年 5 月 2 日，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再次强调师德师风问题，并明确指出，“要引导教师把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结合起来，做到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5]。
习近平之所以强调“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 相结合，有着现实的原因。其一，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需要培养大批优秀人才，这对“教书育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二，信息化的发展变革了传统教学方式和教学关系，使得“教书育人”呈现出新的特点。其三，“教书育人”是师德师风的集中反映，但在教师队伍中却存在着或出现了一些问题，让教书育人的实际工作难以取得预期效果。要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适应新变化与新特点，解决现实问题，引导教师把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相结合，是关键，亦是必然。
“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何以能够结合起来呢？一方面，教书育人是教师进行自我修养的目标指向和重要途径，另一方面，自我修养又是教书育人的基本要求和重要保证。这两者最终统一于立德树人的实践之中。“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教书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从这一角度来说，教书育人的过程也是教师自我修养的过程。
“要引导教师把教书育人和自我修养结合起来”，就要切实加强师德师风建设，以严格的制度规定、日常的教育督导、健全的培训体系、完善的奖惩机制为保障，以帮助教师自觉地履行教书育人的职责，坚定教书育人的追求，并把教书育人作为自我修养的目的和动力，严于律己、敬重学问、关爱学生，把教书育人这一使命与追求真正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渗透于自己的一言一行，以文化人、以德育人，不断提高道德修养，加强自我教育。
六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遵循教书育人规律”
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要遵循思想政治工作规律，遵循教书育人规律，遵循学生成长规律，不断提高工作能力和水平”[4]。
思想政治工作规律是从全局的角度提的，而教书育人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则主要是从思想政治工作过程中的主客体角度来提的。遵循教书育人规律，不仅是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组织者、管理者提出的要求，也是对承担着教书育人这一使命的广大教师提出的要求。从工作性质来说，教书育人有长期性与持续性的特点，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育人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完成的，它实则是一个循序渐进、不可间断的过程。从效果显现的角度来说，教书育人的价值有隐性特点，往往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发挥作用和效果，其价值显现的时间相对较慢，周期较长。从工作任务和要求来说，教书育人并非只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任务，也不仅局限于课堂上，它需要广大教师的共同努力，同时需要来自家庭、社会的合力。作为管理者和组织者，就要根据教学育人的规律， 把握师生特点与需求，制定与之相符合的监督、评价、考核、管理体系，实现工作的科学化与精细化。作为教师，就要“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坚持言传和身教相统一，坚持潜心问道和关注社会相统一，坚持学术自由和学术规范相统一”[4]，把知识传授、思想引领、价值传递、人格塑造贯穿教育教学的全过程和各环节。不可否认，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而言，课堂教学是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也是重要力量，要用好主渠道，充分发挥教师的作用，大力改进思想政治理论课，使思想政治教育满足学生成长发展的需求与期待。但同时也要明确一点，那就是若没有了其他各类课程的同向同行，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因此， 其他各门课程及其教师应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构建和创设良好的大环境，形成协同效应。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遵循教书育人规律”，就要把立德树人作为根本任务、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识 教育、社会实践教育各环节，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人才培养一定是育人和育才相统一的 过程，而育人是本。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 立德。这是人才培养的辩证法。办学就要尊重这个规律，否则就办不好学。”[5]遵循教书育人规律，就 要尊师重教，确认教书育人的庄严性和神圣性，做 好服务和管理工作，为教书育人这一工作提供条 件，净化环境，加强保障。遵循教书育人规律，还要 确认教师的作用和价值，提升教师地位，改善其待遇，关心其健康，维护其权益，解决其实际困难，落 实相关优待政策，积极为其创造成长发展条件，让教师在组织上有依靠、有归属感，在生活上体面、有尊严感，在岗位上有收获、有幸福感，在事业上有成绩、有成就感，在社会上受尊重、有荣誉感， “让广大教师安心从教、热心从教、舒心从教、静心从教”[2]，以更好的状态投入到教书育人的伟业中。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 [N]. 人民日报， 2014-05-05.
[2]习近平在北京市八一学校考察时强调: 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 努力把我国基础教育越办越好[N].人民日报，2016-09-10.
[3]习近平. 做党和人民满意的好老师——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 [N]. 人民日报， 2014-09-10.
[4]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把思 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 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6-12-09.
[5]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5-03.
（原载《思想教育研究》2019年4期，作者张苗苗系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