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不同场合多次论及过革命精神的形态、内涵、价值及培育弘扬等问题，形成了一些鲜明的命题。这些命题是新时代培育和弘扬革命精神的重要内容和基本遵循，为具体的教育活动提供方向和方法指引。
习近平对革命精神有过诸多精辟论述，其中不乏一些关于革命精神教育的思想。革命精神教育是将革命精神的价值真正发挥出来的重要途径。习近平就革命精神教育的必要性和意义、教育的对象以及具体途径等问题进行过大量论述，形成了一些基本的命题和论断。对这些命题和论断进行整理和分析，对于今后继续进行革命精神教育、传承红色基因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一、“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
2018 年 1 月 5 日，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中国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1]
中国共产党人是革命者。中国共产党无论是作为带领人民夺取政权的党，还是作为长期执政的党，都始终是一个“革命党”。一直以来，中国共产党人都是以“革命者”的身份和角色来进行自我定位和自我要求的。1921 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团结领导各族人民先后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了旧政权，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建立了新制度，并且带领着人民在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中取得了伟大成就。中国共产党将继续引领我国的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人是这一场社会革命中的革命者，人民群众则是社会革命的主力军。
革命精神蕴含着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在我国社会革命的过程中，革命精神发挥了重要的思想动员和精神支撑作用。邓小平曾说：“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有了共同的理想，也就有了铁的纪律。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我们真正的优势。”[2] 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革命精神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人战胜困难的法宝和真正的优势。我们要继续保持这种优势。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的大会上强调，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3]。党的十九大报告也要求全党同志要以永不懈怠的精神状态和一往无前的奋斗姿态继续奋勇前进。然而，当前党内依然存在“四大危险”，其中就包括精神懈怠的危险。说到底，就是革命精神丧失的危险，因此，今后要继续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和革命精神教育，筑牢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基。
无论何时，中国共产党人都要始终保持“革命者”的身份自觉，要保持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本质，传承红色基因，勇于自我革命，提高应对风险和挑战的能力，继续将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了近百年的伟大社会革命推行下去，“继续把人民对我们党的‘考试’、把我们党正在经受和将要经受各种考验的‘考试’考好，努力交出优异的答卷。”[5]
二、“实现我们的目标，需要英雄，需要英雄精神”
2015年9月2日，习近平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仪式上指出：“实现我们的目标，需要英雄，需要英雄精神，我们要铭记一切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作出贡献的英雄们，崇尚英雄，捍卫英雄，学习英雄，关爱英雄，勠力同心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6]
英雄精神是革命精神的同义语。英雄精神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上的英雄精神，指的是革命战争年代为党和国家的事业而奋斗甚至是牺牲生命的精神；广义上的英雄精神，是指一切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作出贡献的英雄身上体现出来的精神，既包括革命战争年代的英雄精神，也包括现当代的英雄身上所呈现的精神。显然，习近平语境中的 “英雄精神”是指广义上的英雄精神。例如，他在2019 年新年贺词中说，我们要记住包括南仁东、林俊德、张超、王继才、黄群、宋月才、姜开斌等在内的时代英雄，以及其他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捐躯的英雄们。“他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永远值得我们怀念和学习。”[7]可见，英雄精神既是历史的，也是现时代的。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6]英雄和英雄精神承载着民族的血泪史和奋斗史。弘扬英雄精神有助于我们更好地铭记历史、把握当下和开创未来。我们要通过英雄事迹和英雄精神的教育，使人们真正走近英雄、了解英雄、尊敬英雄，在全国各族人民中间形成崇尚英雄、学习英雄和捍卫英雄的时代风尚，让英雄精神在人民心中深深地扎根，成为精神世界的重要滋养和动力支撑，挺起中华民族的精神脊梁。
三、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清醒剂”“营养剂”
习近平多次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 “清醒剂”和“营养剂”。例如，2013年7月11日，习近平在考察西柏坡时说：“每到井冈山、延安、西柏坡等革命圣地，都是一种精神上、思想上的洗礼。……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对我们共产党人来说，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多重温这些伟大历史，心中就会增加很多正能量。”[5]可见，重温历史，本身就是一种革命精神教育。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最好的清醒剂、最好的营养剂。古人云，读史使人明智。历史中蕴含着历史经验、历史规律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就中国的革命历史而言，其中既包括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血泪史和屈辱史，也包括党领导人民进行斗争的奋斗史。“鸦片战争后，中国陷入内忧外患的黑暗境地，中国人民经历了战乱频仍、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深重苦难。”[8] 无数仁人志士为了改变这种境况，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但最终未能如愿。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近代以来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变。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义无反顾地肩负起民族复兴的大任，领导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先后推翻了旧政权、建立了新的制度，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彻底改变了中华民族的面貌。中国共产党人通过领导和团结各族人民奋勇抗争，彻底改变了旧中国的社会性质，改变了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中华民族历史上的血泪史和屈辱史是最好的清醒剂，它警示世人“落后就要挨打”。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斗争的奋斗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它告诉世人我们今天的幸福来之不易；告诉人们没有中国共产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艰苦奋斗，就没有今日之中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从中国共产党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改革开放史和社会主义发展史中，我们可以汲取诸多的正能量，蕴含在其中的精神品格和政治智慧，是我们前行的动力和支撑。
鉴于此，革命精神教育要善于与历史结合，让受教育者在历史的冲击和涤荡下接受精神的洗礼，在对历史的认识和深入了解过程中，真正认识到我们的幸福来之不易，认识到我们民族经历了血与火的斗争，从而将信仰建立在理论的清醒之上，自觉将革命先烈的精神传承下去，并在时代大潮中奋发有为、建功立业。
四、“把红色资源利用好”
2014年12月14 日，习近平在视察南京军区机关时强调，我们要“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9]，让革命文物活起来、让文物“说话”。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先后走访了包括西柏坡、临沂、古田、照金、井冈山等革命圣地。每到革命圣地，习近平都会强调要将红色资源保护好利用好，促进红色资源向教育资源转化。概言之， 习近平认为，对待红色资源要做到三个“一定”：
其一，革命文物和遗迹一定要保护好。党的十九大之后，习近平立即率领新一届领导班子瞻仰中共一大会址，接受革命传统教育。此间，他强调， 一定要把会址保护好、利用好。革命文物是革命先烈留存下来的宝贵资源和财富，具有不可再生性， 有的革命遗迹一旦遭到破坏就再也没有机会恢复原本的模样、具有不可逆性。因此，对于革命文物必然要格外珍视，科学保存和防护。
其二，红色资源一定要利用好。要把红色资源的独特优势发挥出来，这是有效发挥其价值的关 键。2011年3月23 日，习近平在湖南调研时强调： “革命传统资源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要把这些革命传统资源作为开展爱国主义和党性教育的生动教材。”[10]因此，各级党政机关、军队和学校组织、各类教育教学人员要具备资源获取的能力和利用资源的能力，善于根据不同的教育对象，设置和选取恰当的素材，使这些资源真正成为滋养人、培育人的精神养分，使革命精神之光射入人们的精神园地。
其三，革命传统教育一定要朴实。2016年7月18日，习近平在参观宁夏固原将台堡三军会师纪念馆时指出：“革命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设一定不要追求高大全，搞得很洋气、很现代化，花很多钱，那就不是革命传统教育了，革命传统就变味了。……只有体会到革命年代的艰苦，才能使人们真正受到教育。”[11]这主要是就革命精神教育的具体方略而言的。一是革命精神教育基地的建设要朴实，要保持艰苦底色；可以借助一定的现代媒介但是不可太浮夸；二是革命精神教育的话语要朴实、要接地气、要原汁原味，善于运用革命者真实的故事和经历、革命者的手迹甚至是原话进行教育，以增强革命精神的亲和力和真实感。
五、“革命传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2016年4月24日，习近平在安徽考察调研参加金寨县革命博物馆时指出：“革命传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既注重知识灌输，又加强情感培育，使红色基因渗进血液、浸入心扉，引导广大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12]这一论述表明了革命精神教育的重要对象和基本原则，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革命精神要从娃娃抓起，并且要贯穿国民教育全过程。“从娃娃抓起”是习近平经常提到的一句话，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的教育理念和思路。例如，他认为：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要从学校抓起，要做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法制教育和法治思维的培育要从娃娃抓起，要从小树立人们遵纪守法的观念；足球要从娃娃抓起……如此不胜枚举。“从娃娃抓起”是一种科学的思维。因为，一个人在童年时期的经历和阅历会直接影响一生。革命精神的教育也要遵循“从娃娃抓起”这一基本原则。与此同时，我们又不能仅仅止步于“娃娃”。我们要将革命精神的教育渗透和贯穿到国民教育的全过程，在人的一生中不同的阶段都要进行革命精神的教育，尤其是要注重对青少年进行革命精神的熏陶。因为青年时期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形成时期和趋于稳定成熟的时期，显得尤为关键。所谓将革命精神教育贯穿国民教育全过程，是指要将革命精神贯穿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成人教育各领域、落实到每一阶段的学生教育之中。
革命精神教育既要注重知识灌输，又要加强情感培育。就学校教育而言，在不同的阶段要采取不同的教育方法。例如，对于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主要侧重于情感培育，并加以适度的知识教育；对于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则要情理并重，并且更加侧重理论的教育以培养理性思考能力。实际上，不仅是对于学生群体要坚持这一原则，对于社会上的其他群体进行革命精神教育也要将“知识”与“情感”相结合。知识属于理性范畴，具有科学性，能够让人对事实有所认知；情感属于感性范畴，具有价值性，能够让人对价值有所认同。在革命精神教育的过程中要通过历史教育，使受众将信仰建立在理论的清醒之上；要注重情理结合，因为知识使信仰不盲从；情感使信仰更深沉。
六、“要用革命精神激励和鼓舞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尤其是青年一代”
2016年10月21日，习近平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指出：“前进道路上，我们要大力弘扬伟大长征精神，激励和鼓舞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特别是青年一代发愤图强、奋发有为，继续把革命先辈开创的伟大事业推向前进。”[4] 我们可以将“长征精神”替换为“革命精神”，即“要用革命精神激励和鼓舞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尤其是青年一代”，这就指明了革命精神教育的对象。
其一，党员干部是革命精神教育的重要群体。一方面，要加强对广大党员干部的革命精神教育； 另一方面，党员干部要带头发扬革命精神，起带头作用，引领社会风气。其二，要在军队进行光荣传统教育。“历史告诉我们，战争不仅是物质的较量，更是精神的比拼。”[13]因此，要在全军开展“传承红色基因、担当强军重任”主题教育，培育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时代革命军人，永葆人民军队的性质、宗旨和本色。其三，要对全国各族人民尤其是青年一代进行革命精神教育。“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在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4]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强大的精神作为支撑。革命精神就是这样一种具有强大力量的精神形态。革命精神不仅属于党和军队，还属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从历史发展来看，它本身就是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不同时期进行艰苦卓绝奋斗的精神产物。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我们应该继续对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精神教育，提振民众的精气神，让革命精神在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伟大实践中继续发挥其精神动员和信仰支撑作用。尤其是要对青年一代进行革命精神教育，“光荣传统不能丢，丢了就丢了魂；红色基因不能变，变了就变了质。”[4] 要使革命精神和革命传统转化为青年一代成长成才的营养剂和发动机。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8-01-06.
[2]邓小平文选（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95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
[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 2 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 2017.
[5]习近平.党面临的“赶考”远未结束——再访西柏坡侧记[N].人民日报，2013-07-14.
[6]习近平.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 70 周年”纪念章仪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9-03.
[7]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二〇一九年新年贺词[N].人民日报,2019-01-01.
[8]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7.
[9]习近平在视察南京军区机关时强调，贯彻全军政治工作会议精神，扎实推进依法治军从严治军[N].新华日报，2014-12-16.
[10]习近平在湖南调研时的讲话 [N]. 光明日报， 2011-03-24.
[11]习近平在宁夏考察调研参观固原将台堡三军会师纪念馆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19.
[12]习近平在安徽考察调研参加金寨县革命博物馆时的讲话[N].光明日报，2016-04-25.
[13]习近平. 在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 9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7-08-02.
（原载《思想教育研究》2019年4期，作者彭蓉系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